“九叔!”郁棠手握三张票,急冲冲地闯进书房,“倾倾给我的,二楼位置!就五个,都五点了,我们快去啊。”
郁夕珩闻言未抬头,还在提笔写字。
“什么票?司小姐的演出?”他身旁,沈星筠倒是笑着回答了一句,“你九叔怎么会去看这个,他向来对艺术音乐什么的不感兴趣。”
郁棠泄气了:“啊?”
旁边研磨的凤三酝酿了好久,试探性地开口:“九哥,我想——”
郁夕珩终于动了尊口:“备车。”
秒被打脸的沈星筠:“???”
凤三的心情却极其地舒适。
终于有人跟他一样了。
他放下砚台,先带着郁棠下楼。
“行啊,时衍,看不出来你还挺怜香惜玉的。”沈星筠惊奇,“我和你认识这么久,我一直以为你是异性绝缘体,你这都要去看演出了。”
郁夕珩是绝对的绅士。
他并不冷漠,对谁都优雅有礼,无论男女。
但沈星筠确实没见他身边有什么莺莺燕燕。
司扶倾还是第一个。
虽然只是贴身保镖。
郁夕珩淡淡:“小姑娘,应该被宠。”
昨天看到她穿着将军战袍,他难免想起了他麾下的将士们。
那个战乱的年代,边关狼烟四起,朝廷四处征兵。
有多少少年14岁上战场,为守大夏安稳,22岁战死,但却连尸骨都不得完整。
他不想让这一幕再发生。
现在这个岁数的少年人,都有光明的前途。
或许,这是他坚持的理由。
沈星筠又看了眼司扶倾的照片,点点头:“也是,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那不得放在掌心宠。”
郁夕珩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放下笔:“你怎么又来临城?”
“还不是我爷爷,海关那里前几天过了一个包裹,是从东桑寄来的。”沈星筠叹了一口气,“但寄件方却是姬家,现在让我来临城找是谁收了这个包裹,顺便找一找姬家人。”
“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姬家那些阴阳师本领通天,他们寄快递都能用阴阳之力将痕迹给抹了,我一个普通人又上哪儿去找?”
四九城十大豪门,沈家位列第七。
“你说姬家怎么就避世了?”沈星筠无奈,“我们找个阴阳师,有时候还得去东桑。”
郁夕珩撑着肘看了他一眼:“嫌你们烦。”
沈星筠噎了下:“你倒也不必这么嘴毒。”
“九哥,车备好了!”凤三又跑上来,“我们快去占位置,他们都在排队了。”
沈星筠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凤三已经迫不及待地推着郁夕珩进了小电梯下楼了。
一想到郁夕珩这是去看演出去了,沈星筠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郁夕珩……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