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会教她为人处世。
更没有人会和她一同并肩作战。
郁夕珩神色微动:“你姐姐?”
他信她,所以他从不查她。
左家只是领养她的家庭,并非她的亲生父母。
但他也清楚,她口中的姐姐和左家人毫无半点干系。
是谁,又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嗯,姐姐。”司扶倾埋在他的肩膀上,“你说,她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一个小盒子了呢……”
有眼泪滚滚而下,浸湿了衣裳。
是烫的。
郁夕珩的脚步终于顿住。
他慢慢地回过头,空出一只手从西服口袋里拿出纸巾,一点一点地擦去她脸上的泪。
“她不在了,就死在我面前。”像是被梦魇住了一样,司扶倾的眼泪还在掉,“所有人都不在了,都不在了……”
他只得接着给她擦。
很长很长的一段沉默之后,郁夕珩才叹着气开口:“我在。”
并没有回应。
女孩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头完全沉下,显然是已经睡过去了。
她的呼吸很平稳,落在他的脖颈上,带来微微的酥麻意。
郁夕珩眉微皱。
他鲜少会见她这个样子。
脆弱,像是玻璃一样一碰就碎。
易碎感十分的强。
又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眸光微敛,继续向前走去。
到停车场后,司扶倾还睡着,侧颜柔和。
郁夕珩的脚步却在一起停了下来。
有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只有几盏路灯的停车场,出现了一群拿着狼牙棒的彪形大汉。
这是徐径山派来的保镖。
“就是她!”为首的保镖看了眼照片,“徐董要求的,直接做掉,尸体扔海里。”
临城靠海,这很方便。
可是这个男人又是谁?
司扶倾的金主?
为首的保镖还没再次开口,郁夕珩转过了身。
他将女孩重新抱在怀里,护住后,缓缓抬眼:“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