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祁还没醒,眉间紧皱。
男人力道大,握住乔予栀的手掐得她生疼,白皙的皮肤处泛起一圈红痕。
“别走。”他又轻声呢喃,“你到底在哪儿?我找了你好久。不要在离开了,我很想你。”
时景祁身上冷冽的香味将她包裹,乔予栀听到自己的心跳仿佛失了魂。一阵一阵,泛起撕裂般的痛苦,敲击着每一处神经。
不在时景祁身边,却被他一直寻找的人,只有正处于失踪状态的许可夏。
在他心中,果然没有人能够动摇许可夏的位置。
乔予栀低头苦笑一声,缓慢又坚定将自己的手一点一点从时景祁掌心中抽出。
静默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发烧的时景祁,转身走到了门口。
她要离开。
这个地方,还有这个男人。
蔺言处理完那只噶蛋橘猫走过来的时候,病房中已经空无一人。
小芸正坐在门口打游戏,时景祁挂着退烧吊瓶已经换了一瓶,眉间皱得能在上面摆阵。
“我安排在这里的人呢?”蔺言转头问对手机屏幕瞪大眼睛的小芸。
将手头这一局打完,小芸才深呼吸好几下,咽下骂猪队友的话,抽空回了一句。
“刚刚红着眼睛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蔺言呵呵冷笑几声,走到病房中把时景祁叫醒。
这男的,自己千辛万苦设计把人留下来,结果他睡着都能把人气走,简直无药可救!
时景祁转动脖子,脸色苍白看着站在面前的蔺言。
“发生什么了?”
烧得太久,一开口嗓子仿佛被火灼烧过,嘶哑地厉害。
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虚虚拢了一下。
刚才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痒又贪恋。
他很少在外面展示自己虚弱的一面,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依然强撑不让媒体拍到。
也就是在蔺言这里会展露出来。
看着半躺着的人,蔺言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沿着窗边坐下。
扫了眼他的脸色,问道:“你又做那个梦了?”
时景祁靠在枕头上小幅度点下头。
“又是那个救你出来的女孩?你都多少次梦到这个场景了,不是已经基本断定当年是许可夏救你的吗?”
一直阖眼休养的时景祁睁开眼皮,忽略了他后半句,反问:“你有什么办法治吗?”
“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我是学外科的,顶多是闲着无聊又修了一门兽医,你还真什么问题都来找我!”蔺言咋咋唬唬跳了起来,“我看你生龙活虎的没什么事,好了赶紧滚。”
他又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出去吃点夜宵。
身后传来一句话:“你准备什么时候回A市?”
一直嬉皮笑脸的蔺言脚步一顿,全身紧绷,缓了好几秒才用冷沉的声音开口。
“不回,在那个人离开之前,我不会回去。”
回到A市,因为乔予栀的刻意避开,她有段时间没有见到时景祁。
就连每月一次的家宴,也借口生病怕传染给老爷子没有回去。
她回去后咨询了律师,准备告魏琛的暴行。
不过这种案件不方便取证据,那天的监控还是坏的,讨论了好久都进展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