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身后这人的时候,金丝边眼镜吓得差点没站稳。
捂住疼痛的小腿,尴尬转身,露出讨好的笑容。
“时总。”
时景祁单手插兜,冷着脸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男人的右手上。
“你准备进去做什么?”
男人在心里直抽自己大嘴巴子,怎么关键时候被时景祁抓了个正着?
交给他们任务的时候都叮嘱过不许碰那个女人,他今晚在看到乔予栀的时候色从胆边起,还没来得及上手就被时景祁看到。
“我……”他汗流浃背往后退了几步,想要从时景祁身边溜走,“我走错地了,哪边是男厕所来着。”
经过时景祁身边,一直无动于衷的男人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刚刚哪只手碰到了她?”
乔予栀补完妆走出来,一推开门就看到刚刚给她灌酒最猛的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男人,此刻正捂住自己的右手痛苦哀嚎。
酒精在身体中挥发,视线所及之处都是晕晕旋旋的画面。
一时看不清男人的手是断了还是脱臼,没等乔予栀定神看,他已经捂住手逃走了。
但是即使视线再眩晕,也能够看清楚走廊里站着的另一个男人。
乔予栀站不稳,半倚在走廊的墙面上。
偏开头不去看他,眼尾被酒意染上了红晕,看起来更倔了。
时景祁站在距离她五步路的位置,冷眼瞧着她,互相都没有说话。
“你准备把自己泡酒缸子里?”
过了好几分钟,时景祁沉声开口问。
吐完后的身体所有器官都在抗议,乔予栀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连直线都走不出来。
半低着头,让自己好受一点,轻声开口道:“不是时总给我今晚布置的任务吗?我还没有完成。”
听到这话,时景祁的语气更冷。
从喉间发出一声嗤笑:“你觉得没有我开口,你能完成这个合同的签订吗?”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是真的听到这么说,还是不由得痛了一下。
看似两个选择,实则只有一个。
他就是想要折断自己的翅膀。而今晚被灌酒受到的折磨,不过是自己不听话的惩罚。
乔予栀此刻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靠在墙上,莞尔苦笑了一声。
“时总还真是煞费苦心。”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光洁的瓷砖地板。很快,又有一道阴影倒映在地板上朝她靠近。
只是看到时景祁的影子走进,乔予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没注意到脚边的门框,脚腕一绊摔到了地上。
毫无征兆摔倒在坚硬地板上,一时之间全身的骨头都在疼,不远处包厢的门被打开,里面的其他人不知道时景祁来了,正在大声嚷嚷叫乔予栀的名字。
男人走到她面前站定。
“你签不下这份合同,云华的这份工作和你父亲,只能选一个。”
乔予栀身子一僵,有晶莹的泪水掉落在地板上。
时景祁见她迟迟没有回答,周身寒气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