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突突跳得飞快,胸腔中这几日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逐渐加重。
“我让你时刻盯着那边的动向,这几日谢……”时景祁本来想问谢墨清,但是总觉得这次确实跟他没关系,换了个话术,“有谁去接触过她吗?”
陈凛被他这个神情吓到,不敢有所隐瞒,事无巨细会汇报了一遍。
“瑾桦夫人前天说要去瑞士,完成乔先生的遗愿。乔小姐也跟着一起去了,这件事我跟您汇报过。”
陈凛确实讲过。
很正常的理由,听不出一丝异样。
见他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陈凛试着安慰道:“或许只是因为在国外一时联系不上,要不问问瑾桦夫人那边,她们不是一同出去的吗?”
在时景祁的默许下,陈凛试着去联系时瑾桦。
但是打了好几通电话,那边也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他硬着头皮将手机收了起来:“两个人都……都不接,那就应该是在一起,或许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没听到。”
每一句话都经不起推敲,但是这已经是所有推论中,最好的结局了。
时景祁对他这话置若罔闻,将手中所有的工作暂停,直接往门外走。
“定最近一班去瑞士的飞机,小姑姑在那里的地址查出来发给我。”
陈凛劝不住,更不敢劝,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刚从酒店的电梯中走出来,时景祁的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
不过他现在全部心思都在乔予栀身上,没空去接。电话又打到了陈凛的手中,看了一眼来电,他顿时变了脸色。
“时总,老宅那里打来的。老太爷现在应该还在气头上,不会让人打电话给您,恐怕是……”
是姚怡出事了。
时景祁正往外走的脚步顿住,从陈凛手中接过来听,脸色越来越凝重,
最终站在酒店门口,仰头看向相隔万里的两个方向,沉吟了许久后,最终还是对陈凛说道:“改成回国的航班。”
在回去的路上,时景祁坐在安静的头等舱内始终一言不发。
陈凛悄悄观察他了一个小时中,在吃完飞机餐后,还是没忍住轻声劝说。
“您要不吃点吧?一直这样不吃不喝不休息,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我已经派人前往瑾桦夫人在瑞士的住址了,乔小姐八成是跟她在一起的。她之前对您冷淡,那也是还在气头上。归根结底,她跟您之间没有血海深仇这种跨不过的沟壑,时间对让她慢慢走出来的。”
陈凛跟个老妈子一样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时景祁的表情始终萧瑟,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见时景祁闭上眼眸,陈凛才躺回自己的座位上。
心里感叹,真是作孽哦!
飞机一落地,时景祁也顾不上身体的疲惫,直接来到了蔺言名下的医院中。
姚怡昨晚自己一个人开车出去,到一处很久都没有人住的山顶别墅。
结果开到半山腰遇到了罕见大雨,她没看清楚路出了车祸。
撞得不轻,但也没到需要手术的地步。
“问题比较严重的是她的心理受到了创伤,”蔺言站在病房外将病历递过去,“你母亲从昏迷状态中醒来后,就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状态,严重的时候任何人都无法靠近,一个人抱住头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我给她做过检查,并没有伤到脑部,只能让心理科的医生过来,先给她打了一针安定。”
昨晚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那座在山上的别墅更是除了留在那里的两名佣人就没人去过。
时景祁蹙眉思索,母亲为什么突然想要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