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夏带着医药箱,在帮裴兆包扎上药时,指尖都控制不住颤抖。
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我见犹怜的样子看得人心软。
终于把伤口止血,她才松了一口气。肩膀垂落,止不住颤抖。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吓得她一惊。
擦了擦眼泪,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我还以为是我爸爸,他的脾气你不知道,在他眼中利益比亲情重要。我害怕,他真的会打死我。”
裴兆刚包扎完伤口,脸色惨白靠在沙发旁。
那双常年阴冷的双眼听到这话后,逐渐浮现心疼的表情。
“是我不好,没想到这一层。不过你放心,你爸不能把你赶出门,这公司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许可夏上前抱住了他,下巴靠在裴兆的肩膀上。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露出计划得逞的笑意。
时景祁只给了许可夏三天的时间。
三天过后,许家收到了一份快递。
许东柯原本正在家里书房擦拭大女儿的照片,眼底的可惜多于慈爱,在无人的书房中对将许可钦的相框擦干净。
刚染的发顶又出现了一缕白发,他将照片放下冷哼一声。
“要是你还在就好了,你从小就是我重点培养的对象。可惜你这个孩子,太过看重亲情,身在我们这种家庭,应该心狠一些才对。”
趁着四下无人,许东柯眼底暗涌,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为什么当初活下来的人,不是你?”
他心里感慨完,走到书桌上拿起一盏茶。吹了吹气后,喝了一口。
书房的门被敲开,佣人把一份快递送过来。
打开快递盒,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许东柯顿时一掌拍到了书桌上。
气得胸口阵痛,咆哮着拨通许可夏的电话。
“你这个孽障,想不到你竟然这般没有人性!我要把你赶出家门,我……”
许东柯情绪激动,说着说着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憋得铁青连话都说不出口。
手机从掌心滑落,他痛苦捂住胸口瞪着双眼慢慢俯下身,痛苦呻吟几分钟后,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翻滚。
没过多久,整个书房都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微风从外面吹进来,有一片树叶掉落进那盏茶水中。
许可夏拿着手机在电话那头听着,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一年后。
时景祁正坐车前往时越集团新开的楼盘。
陈凛坐在副驾驶上,手机一直不停地响,是以前时老爷子那派的一个股东。
“吕总联系不到您,已经给我打了两天电话了。说想为之前的态度赔罪,特地安排了饭局。”陈凛为难开口,看向后座人的脸色。
时景祁眼皮都没抬一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回了吧,没兴趣。”
自从他半年前正式成为集团的掌门人后,这些见风使舵的股东一下子变了脸色,千方百计想要拉拢他。
时景祁在公司的处事风格和时老爷子完全不同,让这些老旧派的股东更加惶恐。
“可是这样会在无形间树敌不少。”陈凛担忧,喃喃说道。
说出口后才意识到时景祁不爱听这些,忙捂住嘴换了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