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休听齐王胡言乱语,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其心昭昭、日月可鉴,所言突厥部皆是为大唐江山社稷,齐王此语,不过是欲为薛延陀部争利,却心肠之狠,挑唆朝廷君臣不和,乞求皇上明察。”
李世民顾左右、龙目扫视满殿文武,见以长孙家、韦家、王家、萧家、郑家等世族于朝廷中的臣子皆是满目怒视秦文远,那混蛋却是毫不在乎,嘴角挂起阴人的坏笑。
“这小混蛋如今忒特么的坏,竟是学得如此油滑,偏又能引经据典攻击官场势大的朝臣,不温不火间使诸多老臣败于下风,当真如狐狸般的孽障!”
房玄龄、刘洎、李孝恭、高士廉、阎立本、李靖、程咬金、尉迟敬德、魏征等一帮文武却是暗地伸出拇指,赞秦文远言词犀利,竟是文武两面皆不愿吃亏,此等话语也只有这小子敢于殿上说出。
阿史那思摩终是见识秦文远于朝廷中的强势,暗忖此等人物最好不予得罪,这厮已然起了使突厥部与薛延陀部的争执中收敛仗着有世族撑腰的想法。
时任史部尚书的杨师道得薛国公长孙安业眼神暗示,出列又是说道。
“皇上;臣奏本弹劾齐王秦文远无中生有,居心不良,欲行诬陷朝中大臣,使其搅浑薛延陀部和突厥部争议之事,此等恶劣行径让我等不耻,更让为国事操劳的大臣寒心,请皇上下旨申斥齐王不当言论还萧大人清白。”
“好一个清白!杨大人欲弹劾本王,没有点干货可是不行的,似你等拉帮结派,整日想着的不就是揽权揽势的那点小心思吗,还心寒呢,要不要本王给你等点好处暖暖心,真特么不是玩意,你等何时曾想过边患皆因什么缘由频繁争端,其中你等又起多少推波助澜的作用,为区区之利,竟是不将外族民众的生死放在眼里,好逼意思在此弹劾这个、那个,自己回去看看沟子上的屎擦没有擦干净。”
好一顿夹枪带棒,却又使人只能理解大致意思的言语,直是让杨师道气得全身发颤。
李世民却是不知秦文远这混蛋那里来的这诸多闻所未闻的污言秽语,气极而道。
“你且与老子说说何为干货、何为沟子?”
满朝大臣皆是被皇上自称老子惊呆,想朝堂之上,皇上如此自称于礼法大是不合,而齐王之言却又让人听来费解,这翁婿当真奇葩,竟是应了先贤之言。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秦文远闻皇上相问,嬉笑言道。
“嘿嘿!这干货嘛乃是掌握手里能致人于死地的铁证,小子言指鹿为马不过就事论事,何来诬陷一说,居心不良更是无稽之谈,至于何为沟子,皇上懂的、众臣懂的,小子就不必说得那么明白了……哈哈……”
尼玛!老子懂的,老子懂得什么,这小混蛋……
皇帝老儿是哭笑不得,满殿大臣更是不知秦文远所说“懂的”竟为何意,皆是云里雾里,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满目的迷惑。
眼见得今日之朝议已然被徐天搅浑,李世民卵胀之下,怒声喝道。
“突厥部与薛延陀部争端之事改日再议!”
皇上身边太监闻言,心领神会扯起似鸭青般的声音叫道。
“散……朝……!”
众臣跪拜皇上与太子起身退去,待得不见皇上身影,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两位说话不经大脑的莽夫已然“哈哈”大笑,其声震得殿上荡起回音。
尉迟敬德甚是对那“沟子”一说似未尽兴,扯住秦文远如是好学的宝宝将迷惑请教先生。
“少将军!那沟子竟是何意?今日可得与老夫解惑。”
这黑炭头可不敢称徐天为小子,盖因这厮曾归顺徐家,视秦文远为少主,称呼其少将军已然是得了天大的面子。
秦文远无奈,只得嬉笑言道。
“你且附耳过来,本王告诉你便是!”
尉迟老黑闻言附耳,听秦文远数语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引得陆续退出太极殿的大臣不知这厮发的什么疯。
程咬金一旁虽不知尉迟老黑听得什么如此大笑,这厮仍是跟着“哇呀呀”的干嚎不休。
待尉迟老黑与己转述何为“沟子”之意,这老鬼竟是对杨师道鬼迷神眼嬉戏说道。
“好臭、好臭!杨大人还是赶紧回去擦擦沟子,免得污了朝堂之气,哈哈哈……”
杨师道气极,用发颤的手指着程咬金大声怒道。
“程老匹夫,杨某与你没完!”
朝廷中有来自川黔的大臣,自然知晓“沟子”之意,此时已经将这意思说与别的大臣,直是引得这些大臣看秦文远犹若见了鬼般,生怕引得这浑小子生气而将污言秽语加诸于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