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还是王玲身上残留的妖气太多了,对野生的猫猫狗狗来说,本就要比养在家里的更警惕一些,要是只携带了一种还勉强能忍,但各种妖气混合在一起对它们来说就太可怕了,免得自己成了妖怪的口粮。
跟动物的气味不一样,只要动物不往人身上撒尿做记号,基本残留在他们身上的气味洗一遍就没了,可妖气不同,妖气得用特殊的方法才能去掉,不然就只能让它自然消散。
而妖气消散的时间是半个月到一个月不等,然而对住在动物园里偶尔放假的王玲来说,不等妖气消散身上的妖气就被重新刷新了,尤其是她还天天跟朝暾在一起。
对一个医生来说,她是很难忍受一只动物乱吃东西的,而朝暾毕竟是熊孩子,天天看着人拿着奶茶、可乐、雪碧和各种小零食在自己面前晃悠,难免有忍不住的时候,虽然大部分游客都会听从告诫不乱喂,但也总有对此不以为然的。
这让王玲有空时便不得不跟着朝暾盯着它防止它乱吃东西,身上的妖气想不明显都难。
所以,她跟动物园的妖怪们处好关系的后果就是一般动物根本不敢近她身。
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处在于如果她路上碰上了狗在前面飞,绳在后面飞的情况,那就算是只疯狗也会本能的避开她去咬别人,要是捉住了哪只野猫想带走绝育,那猫也根本不敢朝她伸爪子,顶多是朝她骂脏话。
而坏处自然也很明显,毕竟家猫没有野猫香,不能撸外面的动物多少是少了些乐趣的。
这个锅每一个妖怪都得分一分,法不责众,所以孔碧并不心虚,理直气壮的转移话题:“奥莉薇娅住的还习惯吗?”
王玲没想那么多,闻言立即回答道:“挺好的,身体很健康,食欲也很旺盛,就是……”顿了顿,王玲道,“它学会了说脏话。”
作为非川省人士,王玲对方言了解不多,回忆了一下才道:“就是瓜皮、龟儿子、仙人板板这些。”
孔碧:“…………”
要知道,孔碧怕奥莉薇娅和其它大紫胸鹦鹉被别人教坏,还在旁边树了好几块黑板,不过上面可没有强调什么不要教鹦鹉说脏话,孔碧深知人的反骨,越是不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反而会更想去做,所以这样强调起到的只会是适得其反的效果。
因此孔碧在黑板上写的是引导兴致的,比如什么‘今天我们教鹦鹉说_____’
这里面填的词通常都是‘你好’、‘谢谢’、‘你真好看’、‘欢迎光临’之类的,一些特殊的节日也会变成‘过年好’、‘xx节快乐’、‘你有对象吗’、‘你开心吗’之类互动性更高或是有点整蛊兴致的。
这一招还是有点作用的,很多人看到牌子上的内容下意识就用上面的内容教了,而不是去故意教鹦鹉说脏话。
不过教归教,很少有鹦鹉顺着他们说,因为平常看视频的缘故,它们看到人说得最多的就是‘小朋友们好’,要是有人说来跟我学xx时,它们通常只会重复前半句,像是个老师在教学生一样。
游客对动物还是很宽容的,虽然偶尔会因为这样的情形觉得哭笑不得,但也会因此觉得有趣,所以鹦鹉们反而后来居上成了一些游客必来的地方。
毕竟虽然有很多鹦鹉回到了十万大山,但留下来的也不少,虽然不至于一人分到一只专门去教说话,可至少分散了游客,不至于出现后面的游客听到前面的笑声却完全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的情况。
而且因为奥莉薇娅的存在,鹦鹉园里的摄像头更是安了不少,每周新西兰那边还会有专人来联络询问奥莉薇娅的情况,奥莉薇娅它毕竟带有一定的外交属性,被重视是很正常的情况。
所以鹦鹉园有专人盯着,不是通过摄像头,而是有工作人员常驻,要是有游客教它说脏话,应该会被立马制止才是。
这也就是说,这不是有人教的,而是奥莉薇娅自学成才。
虽说脏话往往是学习一门外语时最容易被学会的语言,可这也太……
孔碧不由扶额,问道:“它有骂过人吗?”
王玲:“那倒没有,它是在骂鹦鹉。”
“那没事了,”孔碧闻言顿时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不用管它,等它哪天骂人了我再去跟它讲道理。”
至于骂鹦鹉,孔碧这倒是还能理解,毕竟作为一只聪明鸟,教别的鹦鹉时要是对方太笨是很难控制住自己脾气的,就像孔碧以前教村子里的小孩写作业、做试卷,很少有人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而妖怪自然也会有被烦到的时候。
妖怪很难理解为什么普通动物会记不住这么简单的事,然而对动物来说,它们哪怕听得懂妖怪说的话,也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么难的事才这么短的时间对方就觉得自己能做好。
而且又不是事关生存的东西,有空的时候学学就好了呀,干什么非得学会呢?
王玲不禁迟疑:“真的不用管吗?鹦鹉听多了会不会抑郁?”
“不会,”孔碧笃定道,“它们不高兴会直接飞走,奥莉薇娅又追不上。”
生活在野外的野生鹦鹉可没有那么脆弱,就算听懂了奥莉薇娅在骂它们也不会惶恐,毕竟鹦鹉内部又没有狼群那样的等级制度,自然不会惯着奥莉薇娅,高兴了凑你身边,不高兴了直接就飞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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