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欢忽然笑了起来,“是啊,我是疯了。”
她低声呢喃,“我所拥有的一切都被人抢走了,怎么会不疯呢?”
乔尚书沉声道:“来人,给我动家法!”
管事挥了挥手,便见有嬷嬷拿着藤条走了上来。
乔意欢一声没吭,生生咬着牙挺了下来,像是跟人较着劲儿一样。
但后背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她额间冷汗直流,唇瓣苍白至极。
“父亲,可否容许我去庄子上和娘亲同住?”
乔尚书双眉微颦,“你小娘前些时日暴毙而亡,早就不在了。”
乔意欢心里咯噔一下,瞪大了双眼唇瓣微张,脸上满满都是不可置信。直至看着他并无说谎的反应,大脑一片空白,难以接受这个消息。
“不可能,我娘亲身体一直都好好的,不可能会突然暴毙的。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
乔尚书没说话,倒是一旁的管事解释道:“就在十三天前,那段时间大小姐一直都在公主府。早出晚归,老奴就没有找到机会告知大小姐。”
乔意欢跌坐在地上,心底里仅存的支柱怦然间到倒塌,徒留无尽悲意与绝望。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管事道:“大小姐小娘的尸体就葬在巡辉山脚下。那时候临近万寿节,乔家不能因为一个外室办丧事,还请大小姐理解。”
乔意欢踉跄的站了起来,“我要去找小娘,我要去找小娘!”
“拦住她!”乔尚书命令道,“你这样出府,是想要丢尽乔家的脸面吗?就给我在家祠里好好反省,不许出府!”
乔意欢死死地盯着他,殷红的眼眶里满是怨毒之色。
“是父亲杀了娘亲吧?娘亲身体一直都很好,绝不会突然暴毙,绝不会!”
乔尚书没有回答她,冷眼看着她,须臾转身离开。
管事叹了口气,也跟着离开。
别说是外室,就是在那些高门大户后院里的妾室,说起来也都是老爷夫人的奴婢。
金氏不甘在庄子里满口怨毒诅咒,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怨不得别人。
大小姐身为这样女子的女儿,夫人能不祸及子女让大小姐长这么大,说起来也算是很好了。
只是小姑娘心里委屈又阅历少,看不清那么多东西。
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哪里有那么多公平啊?
筱莹被永宁阁的婢女放了回去,知晓乔意欢在家祠之后又知晓了万寿节宫宴上发生的事儿,着急忙慌的就赶了过去。
果不其然,她看见了大小姐跪在地上哭的快要断了气。
“小姐,您没事儿吧?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错。”
乔意欢抱着她寻找丁点安慰,“筱莹,你没错,是我太无用了!只有你不会背叛我,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筱莹心中无比自责,“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想着让二小姐去不了宫宴让您安枕无忧,所以给她送去了一碗下了腹泻药的银耳羹。谁承想被二小姐知晓了,让人以太子殿下的名义给小姐送去了。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您骂奴婢吧。”
乔意欢身子一僵,忽然用力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