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错了!根本就是你娘讨厌我!我只是成全你孝子之名罢了!”
三光松开了手,一言不发地起床,自去学堂上课去了。
再说黄泥村那边,杨母在弟弟家,一住就是数日,初期,她还满怀信心地等待儿子领着媳妇登门道歉,好把自己接回家去。
可等来等去,三光就是不见踪影,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
这日,吃完早饭,她照例到母亲房中奉承。
周老太太平日是不吃早饭的,只吃一碗开水冲鸡蛋,杨母见弟媳端来鸡蛋,又从柜子里取出蜂蜜往鸡蛋里倒了些,调匀了,放递给婆婆,自去厨房洗碗。
见弟媳走得远了,杨母感慨道:“娘,你当日不跟大哥过,是选对了!”
周老太太点了点头:“这倒是,你那大嫂,性子那般难缠,如何会对我言听计从!还是你二嫂好,我叫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
“娘,我回娘家这些日子,只见三弟一家来探望你,却不见大哥夫妇,大哥如今,越发的怕老婆了么?”
“休要提那一家人!”周老太太不耐地道:“除了逢年过节送些银子和吃用的东西过来,平日里就是不见踪影,只听说最近认了个干女儿带回家,我也没见过,罢了!我只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杨母怒道:“按说,我做妹妹的,回趟娘家,该当去拜见哥哥嫂嫂,可是,他们这般不孝顺娘你,我眼中也权当没有他这个哥哥嫂嫂了!”
周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的儿!你若不是那么早出嫁,倒可以跟你大嫂对抗,给娘出口气,可惜你是个出门的女儿,你二弟妹虽然听话,可惜太温顺,你三弟妹更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母女俩正在闲聊,突然听见大门外有人敲门,杨母心中一跳,以为是儿子媳妇来了,急忙转脸从窗子里往外瞧。
见二弟妹开了门,进来的却是弟弟周三,心中一阵失望。
周老太太察言观色,知道女儿的心意,便道:“这三光是个知书达理的孝顺孩子,怎么如今也听媳妇的话了?”
“知书达理?”杨母哼了一声:“娘!我大哥又何尝不是知书达理?可她照样忤逆您,我那三个儿子,反倒是最不知书达理的大光孝顺些,下面两个小的都不成器!”
周老太太皱眉道:“大光先前那个媳妇,也是个不中用的货,休了也好,只是,杨桃说你那二媳妇如今也开始反了?”
“正是呢!本来有奔月一个我就够糟心的了!”
“我儿!既然两个媳妇都有些不驯服,那就赶紧给大光再找一个吧!最好娶个能跟你站一边的!”
杨母眼前一亮:“娘说的是!再给大光娶一房进门,叫她事事听我的,再加上杨桃,翠娘和奔月就神气不起来了!”
周老太太点头:“不错!正是这个话,娘可是吃过你大嫂苦头的人,做婆婆的,若是不会算计,是会反过来受媳妇气的呀,像那年——”
“娘!最近身子可好?”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周老太太的忆苦思甜,正是她的小儿子周三。
周老太太咳嗽了一声:“老样子了!有你姐姐陪着,日子好过些!”
周三见了姐姐,忙道:“姐姐!外甥还没来接你?”
杨母听了弟弟的话,越发觉得面子上下不来,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周三自顾自地发牢骚:“岂有此理!这不是反天了么?做儿子的,居然任由媳妇不孝顺娘亲,任由娘亲在娘家居住不闻不问!”
周老太太冷冷地道:“你姐姐不是回娘家,指望你们给她出头的么!你二哥虽已发了话,可却一点用处都没有!看来,我周家是无人肯为她出头了!”
一番话激得周三跳了起来:“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是瞧不起儿子还是怎么地?二哥的话不管用,还有我呢!”
“姐姐你放心,我现在就去你家,看看那几个小畜生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娘!”周三说着,就去推门。
周二的儿子周贵此时正从院外回来,见三叔气冲冲从祖母房中出来,一脚踢开院门自行去了,忙来到祖母房中。
见祖母和姑妈正在促膝谈心,周贵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