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温然点了点头,不再追究梦中的事,她也鲜少能记得自己做过的梦。
不过今日这梦着实有些奇怪,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以至于给秦氏请安时,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阿然?”秦氏唤了她一声。
温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完全没听清秦氏的话。
秦氏颇觉诧异:“怎么了,是昨夜睡得不好吗?我这里有些安神香,若是睡得不安稳,你带些回去试试。”
“劳母亲忧心,这几日夜间落雨,确实睡得有些不安稳。”温然顺势应下秦氏的话。
秦氏没有疑心,让丫鬟取了些安神香过来,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说:“你也是见过那位纪家郎君的,当时纪老夫人寿宴,你与我同赴宴,也不知对他是否还有印象?他父亲是国子监祭酒,他读书刻苦,好学不倦,今科科考也得了不错的名次。想来你也听说过纪大人和纪夫人鹣鲽情深,纪大人至今未曾纳妾。这纪家郎君也十分肖似其父,这些年他一心读书,未曾拈花惹草,如此清白家世,在京中也是难得的。”
温然刚刚分神,现下听秦氏的话,很快听出她的意思——这是想让她与纪家结亲。
那位纪家郎君,她的确在纪老夫人的寿宴上见过,只是时隔太久,她也记不清他长什么模样了,应当是样貌周正的。
秦氏说的这些也是实情,纪大人和纪夫人举案齐眉,那位纪郎君在父母的熏陶下,想来也不会是贪恋女色之徒,加上他后院清静,本身家中人口简单不复杂……如此想下来,他确实是个合适的夫君人选。
秦氏今日既然开口,想来是纪家那边有结亲的意思。
她是家中长女,她的亲事定下,温明妍和温明怡才好议亲。
秦氏如此急着为她定亲,想来也有这层原因。
不过温然相信秦氏不会在她的亲事上动手脚。
当初秦家夫人有意撮合她和秦少洲,秦氏其实并不配合,只是父亲因为秦家的恩情答应许亲,她也不好阻拦。
与秦家退婚后,秦氏与她谈过话,她那时才知道,秦氏一早就察觉她在派人跟踪秦少洲,也看得出那日秦少洲是被她算计才口出狂言。
秦氏默许了她的行动,甚至还为她遮掩许多。
所以无论陆彦有意与否,无论她与他是否相识,从温明妍喜欢上陆彦那一刻起,她与陆彦就不该再有半分关系。
她很清楚,若无意外,她并不愿意因为亲事和秦氏生出矛盾。
温然心中思虑几番,她浅笑回道:“一切依母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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