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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离别之时。
宁语安慰温然不要哭,她自己却哭得不能自已,她让温然多多写信回来,说了许多嘱咐之言,温然一一应下。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宁语将温然送到城门口,她知不能再继续跟上去,方才才说过的嘱咐之言,她禁不住又重复了一遍。
大抵亲人长辈都是如此,关切嘱咐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他们自己却毫无所觉。
江易安见母亲如此伤心,当即道:“娘,等我高中做了大官后,我们一家人都会搬去京都,到时候你想什么时候见就能什么时候见。”
江易安一番“豪言壮语”,宁语被他逗笑,她拍了拍儿子,示意他别瞎说。
只是江易安这么一打岔,宁语的情绪平复许多,她轻轻抹去温然眼角的泪,仿若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站在后方的虞霜:“此去多多保重身体,我和你江伯父一定会找时间去看你。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凡事多往好的方面想,知道吗?”
“嗯,我记下了。”温然点头应下。
宁语最后拍了拍温然的手背,她松开温然的手,露出笑容:“走吧,我看着你们走。”
温然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她掀开帘子探头往后看,直到马车走远,她再也看不清城门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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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中旬,温然时隔两个多月回到京都。
徐家距离陆宅甚远,温然本想把虞霜送到徐府门前,但虞霜拒绝了她的好意,中途下了马车。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虞大夫回途之时有些避着我?”温然对陆彦问道。
一开始离开越州时她还没有这种感觉,似乎从永州离开后,虞霜对她的态度就有些奇怪起来,像是想避着她,又好像不是。
“可能虞大夫心中有事。”陆彦道。
温然点了点头:“应该是我的错觉,虞大夫没有理由逼着我。”
“对了,”温然话锋一转,她好奇地看向陆彦,“你之前在越州说回京之后有事要跟我说,是什么事?今日能说吗?”
他们如今已经回京,马车很快就要到陆宅门口。
陆彦说那件事很重要,所以温然不确定他今日会不会告诉她。
她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非要回京才能告诉她?
温然隐约觉得,或许是和她先前的那些困惑有关,陆彦身上的谜团也许很快解开。
陆彦敛眸,他微微握紧温然的手:“不急,再等等,我会把一切告诉你。”
“好,我等你。”温然浅笑着应下。
马车到了陆宅门口,陆彦并未进府,他看着温然进府后,调转方向朝着皇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