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炎凉让她不要担心边防问题,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进犯,那么司南在前世又是怎么替她受的车裂之刑?
再者,为什么失踪的人都是当朝官员的子女?
眼波回转间,东方醉还是出房门去找了余炎凉。
叩门时余炎凉正在练字,只是写的并非普通的适合练的字,而是一些人名。
“如此闲情逸致,炎凉?”东方醉随性地倚在门上,半眯着眼。
余炎凉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写未写完的名。等全写完了,才停下笔。
从余炎凉的方向看过去,但见她周身有一层淡淡的柔和的光笼罩着,连带着本来脸部生硬的线条也变得柔软起来。
“想问什么?”余炎凉了然地望着她,,眸中带笑。
东方醉迈步踏进房内,衣摆随着动作而轻轻扬起。
快步至他面前,双手按在桌上,身子微微向前倾:“我想了解下那个员外和将军,炎凉给我讲讲罢。”
不过半小时的时间,东方醉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原来,两人都算是朝廷的正派人物。最近他们还有其他几位都坚决反对左相徐严减少边缘小国朝贡的观点。
一个国家中,总是会有反面势力来破坏已有的平衡,只是听余炎凉如此不带私人情感的大致讲了下朝中人物以及关系,东方醉便在心中下了定论:左相并非善主。
对局势了解越是多,就越能发下目前形势上的漏洞。
东方醉站在窗前,静静地出神。
目前的情形,很是不好。
似是想起了什么,东方醉眉头微微一皱。
先前静置的泥液,现已澄清。
东方醉细细看了下碗底少量的泥,除了一些常见的,她还发现里面掺杂着一些暗红的细沙,量极少,却还是有的。目光一闪,东方醉噙了丝笑容,心里有了大致方向。
唤来连清,让其准备了点糕点,东方醉三下五除二吃完后,又跑了出去。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在云层后面,天空只剩下灰暗暗的光线,风渐渐起了,地上偶尔
一些叶子因着风而飘荡起来,给人一种莫名的萧条之感。
此时的东方醉眼见就要下雨,只能哀叹运气不好。一走便走到城外这么荒郊野外的地方,没办法,虽然想办的事已经办好,但是现在回去也是件麻烦事。
而且,东方醉抬头看了下天上的云,大致判断了下,估计出这场雨不是很快就会停止。
深深吸了口气,释放了些许压力,开始尽可能快地朝醉园跑去。
能跑多少就跑多少罢。只要能够离京城更近便好。
天色已经暗下来,夜色吞噬了最后一丝光亮,整个世界陷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中。
好不容易在关城门前赶到城内,东方醉几近虚脱。头发已经被汗浸湿,原本好看的刘海一根一根搭在额头,脸上布满汗水,在夜色的衬托下愈发的白。原本沉重的喘气声在东方醉努力地平衡下逐渐变得轻缓,直至没有。
东方醉此时此刻是坐在地上,双腿一直在不自觉地颤抖,已经痛得不行,连站都是奢侈。她突然嘲讽地笑了,自己来这里,这个样子,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帮司南?这么久了,只是帮他解决了瘟疫这一件事。其他呢?好像没有了罢。自己真是……
现在连最基本的走路跑步都不及常人,东方醉在这一刻从头到尾充满了无力感。
靠在墙角休息不久,有雨滴落在了她的眼上。睁开眼,伴随着的是更多的雨滴打在她身上。不过一会工夫,东方醉衣服尽湿。东方醉狼狈地把前面湿透挂下来的头发放到耳后,勉强站起来扶着墙找了个比较隐蔽的挡雨处,估摸着这里隐蔽总可安全些,便慢慢坐了下来。依旧靠着墙,早已疲惫不已的她终是抵挡不住睡意,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