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猛得一颤,司南珞嘉被他的话着实惊着了:请东方醉去番邦?呵。她去了怎么还可能有离开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让她就此离开自己。念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他这是怎么了?无思绪地发了一会呆。他不过,也只是骗骗自己佯装不知罢了。他早该知道的,之前莫名地出神,莫名地想起某个人,再是怎样自己也早该知道的。
冷冷一笑,司南珞嘉沉声怒道:“使者这是在说笑吧,使者所代表的不过是小小一个番邦,你以何的身份何的立场来提这个要求?嗯?”声音扬了几度,“且,你要的是我天朝重臣,你凭借的又是为何?”
换作任何一个人,听了这番话都会生怒,何况是堂堂番邦王的嫡长子,被如此说的颜面无存,道是脾气性子再是好,也会动怒。只见哈布脸色更显苍白,声音清冷,不复之前的雅致温和:“圣上的话恕我无法认同。不过无妨,不过是一个臣子,番邦也不会因此与天朝交恶。哈布今日叨扰了,此刻便先行退下了。”
说罢,一甩锦袖,哈布步踩着怒气离去,五乾予亦步亦趋跟着。
陈宁和使了个眼色,室内的侍婢立刻乖巧地递上温热的上等茶水。陈宁和双手接过,递到揉着太阳穴的司南珞嘉面前:“圣上,先喝口茶休息休息吧。”司南珞嘉伸手接过茶,呷了一小口,便放在案几上了。
陈宁和不声不响地在司南珞嘉身边待着。
陈宁和因着家里贫困从小便被送进了宫,一待便是几十年。从先皇开始,便是他伺候的,司南珞嘉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司南珞嘉一直疑心很重,但陈宁和也算是个司南珞嘉能够信任的少数人之一。陈宁和性子是骄傲的,给人的感觉便是有点趾高气昂仗势欺人,不过这也只是他对外面人的感觉,在对待司南珞嘉一事上,陈宁和是极小心的,纵使最开始司南珞嘉对他处处防备,从没有好话,即使是看着先皇的面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时候的他心里确实是有怨的,他宁可伺候随便一位宫中的人,也好比在此处处碰钉。碍着先皇的面子,他只能
咬咬牙撑了下来,所幸,到底,司南珞嘉还是看在眼底的,这么多年下来,也总算能够偶尔对他只言片语地关怀下,也有了该有的尊敬。如今的相处,已算是极好的了。
“朕的言辞是不是太过激烈了,方才?”司南珞嘉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陈宁和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一下子没有回应。
司南珞嘉声音微微上提:“宁和?”
陈宁和一个激灵,立即应上:“是。圣上有何吩咐?”
轻描淡写地又重复了一遍,司南珞嘉又添了一句:“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陈宁和心里暗暗叫苦,他最不习惯的恐怕就是这了,每回他如是说,而自己又不想说真话,势必要有一番好扯了,真是头都疼死了。
“刚才圣上确实语气有所偏激,只是,我们这么大一个天朝,岂是能被小小番邦所能欺负的?就应该这样说,不能再口头上落了下风。”
闻言,司南珞嘉忍不住微微一笑,细细瞧了他一会: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存活下来的,还是如此单纯的思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