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沈听颜私下找了金挽月,他问:“此次入宫,必是极为惊险,方醉没有自保能力,所以……”
“所以你打算不让她知道想让我和你私下解决这事?”金挽月接口,声音凉凉,“可是你不要忘了,依着她的性子,她会等着我们去和她说什么时候开始找么?要么就早在入宫前便拦下她,要么便让她参与。既然已入宫,一切都已经开始,没有什么回头的机会。况且,不知为何她对那人的事早已到了言听计从无怨无悔的地步,凭我们两人根本劝阻不了。”
“这我自然知道。不过,她的腿本来就已经到了几乎不能走路的地步,如果能让她不能下地走动,甚至昏睡个几日,那就说不定了。”
“你——”金挽月猛地看向对面的男子。男子笑得依旧优雅,却在行事中透露着狠绝。成大事者,必先狠之。莫名的,他想起了曾几何时父亲对他说过的话。
沈听颜,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而那个子书温阳也是个不好忽悠的角色,但是他有个致
命的弱点……”
金挽月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谁都看得出,子书温阳被皇后牵制着,那位皇后便是他最大的弱点。人不怕厉害,只怕没有弱点,一个人只要被知道了弱点所在,事情便要好办得多。
只是,这是两人最不愿意利用的,事情可以再暗中解决最好,一旦拿面上,任谁都无法改变岱国将和天朝交恶的事实。
东方醉近几日着实觉着疲乏,还没动几下就感到累,最好能一天到晚躺在榻上。虽然看过点医书,但是她没有看把脉的部分,是以无法准确判断是否自己病了。转念间,东方醉下了个决定。
和宫人说了几句,她又恹恹地坐在凳上方便伏于桌上,缓解下疲惫感。
这些宫人都是进宫那日子书温阳自他殿里拨过来的人,虽然照顾周到,但是不排除监视的可能。没有近身侍婢,到底靠着自己一双近乎废了的腿走路感觉会差很多,话说,自那日将连清赶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连清……
压下心中不适,东方醉看了看门口。
过了没多久,等来的人却不是太医,而
是子书温阳本人。
东方醉见状,立刻站起来想下跪行礼。
双手虚扶,子书温阳声音温软好听:“免了,这些礼孤见着嫌麻烦。听说东方公子病了,孤趁着有闲暇时间便来看看。”
“陛下,草民姓东名方醉。”东方醉一直不愿在称呼上将就。
“嗯?”子书温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名方醉?东方醉……原来是这样,是孤疏忽了。”
是孤疏忽了。
是我疏忽了。
一下子司南珞嘉和子书温阳的话在脑海里重合了起来。
东方醉怔住。
“方醉?”子书温阳见面前人出神,轻声叫了几声。
“啊?……嗯。”东方醉回过神来,应下。子书温阳笑笑,“方醉感觉身体如何?”
“疲倦得很。我略懂些医,是以猜测可能是病了,只是不能确定。我能开方子,却不会把脉。”东方醉说着苦笑。
子书温阳闻言一顿,随即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东方醉脸微红。
很快听到他说:“这会估摸着太医也快到了,就让他好好替你瞧瞧。孤先走了,有事吩咐宫人便好。”
“嗯。恭送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