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了朱大伟这个捣乱的混球,赵夏意的身份又被叫破,教室里好歹是安静了点儿,但叽叽喳喳的声音讨论什么,就是不肯学习。
赵夏意还纳闷呢,不是说裴主席也报名了?怎么不见人啊。要是她来了,这群小混蛋们估计也不会闹起来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明天正好抓住典型收拾一下。
毕咏君看着赵夏意大发神威,好歹是安稳了,便继续讲课。
等下课的时候已经七点半,赵夏意便和毕咏君道别和李甜回去睡觉了。
李甜对今天的事儿也很气愤,问赵夏意有什么法子。
赵夏意笑着说,“这事儿组织部组织的,那当然找组织部部长了,她那边要不要找部队上那就是她的事情。不过孙部长的儿子的事儿我肯定得跟她算账,不然以后这课没法上。”
回去俩人洗漱一下已经八点多了,俩人烧了炕坐在炕上继续晚上的学习。原本是打算去听听课学习,可没想到反而影响了进度。
赵夏意已经不想去了,可就算这样她也得去几天,起码等课上的安稳了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赵夏意到了厂里,见到孙巧云的时候直接就将昨晚的事儿说了。
孙巧云脸直接黑了,显然她并不知道昨晚上发生的事,而她家那个混球儿昨晚上更是说都没说一句,她问起来课上的怎么样时还说挺好的。
现在看来完全是糊弄她呢。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部队上纪律本来就严,若赵夏意和她儿子一样都是军官的孩子,那只当成是孩子间的玩闹也就拉倒了。可赵夏意是军嫂,而且还不是个息事宁人的军嫂。
要赵夏意不想计较就不会跟她说了。
现在明摆着是找场子呢。
只不过这事儿也是他们家的错,孙巧云便笑着道,“那我替大伟在这儿向赵部长配个不是可以吗?”
赵夏意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孙部长,犯错的不是您,您没必要替儿子道歉。况且就算我接受了您的道歉,这以后他就不会再犯了吗?”
孙巧云脸色一顿,赵夏意继续道,“况且您儿子不光是调戏军嫂的问题,还扰乱课堂秩序。咱们夜校是好不容易为大家申请来的福利,部队也是为了咱们家属做出各种努力给了福利,安排地方,又花钱请人授课,为的不就是让军人的孩子读书识字明道理吗?这课堂秩序扰乱,往小了说是孩子小胡闹。但往大了说就是挖部队的墙角,不尊重部队的安排,用实际行动阻碍部队办学。”
这下孙巧云的脸更难看了,“不过是孩子胡闹……”
“孩子胡闹?”赵夏意笑道,“十五六的年纪还能说的上孩子胡闹吗?都知道调戏军嫂了还是孩子?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咱们鲁省军区有多少军人十五六岁的时候就上阵杀敌了,老一辈先辈们,有的十四五岁已经参加革命,为国家的安全付出生命。难道是好日子过久了,十五六也能是孩子,也能糟践部队的资源吗?还有您的儿子口口声声让老师不要拿他们和泥腿子比,难道咱们军人的孩子就比农民的孩子高贵吗?”
她说的掷地有声,根本不容许孙巧云有还嘴的可能。
她能说十五六岁是孩子吗?这搁以前,十七八都能谈婚论嫁了。就如赵夏意所说,光鲁省军区十五六岁开始干革命保家卫国的人多了去了。
即便这事儿闹大了也是他们家没理。
孙巧云承认自家的孩子做错了,但她也真的觉得赵夏意得理不饶人了。
孙巧云脸上有些冷了,“那依着赵部长的意思,我该怎么教育孩子?”
赵夏意笑了,“孙部长怎么教育孩子那是孙部长的事,我作为一个军嫂被人调戏了,那就得得到当众的道歉。至于其他的,我相信部队后勤处也该有个章程。”
说着她看向一直看热闹的蔡志英道,“对吧,蔡部长?”
蔡志英皱眉,“什么?”
赵夏意惊讶的看她,“难道夜校这个不是你们组织部组织的吗?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您觉得就能置身事外吗?部队给咱们优待和福利,我们却有人破坏纪律给他人带来麻烦,蔡部长难道不该解决这个问题,而是等着我去解决吗?办夜校这事儿是我提出来的,但组织这件事儿可是您吧?”
这俩是一丘之貉,时常凑在一起想办法,一致对外,这次她倒是要看看她们怎么处理。
赵夏意说完便坐了回去,“话反正我说完了,至于人家到底道歉不道歉我也不能勉强人家,毕竟我爱人只是个小营长。不过咱们裴主席也报了初中班,到时候要是看见闹哄哄的会怎么样,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说完蔡志英的脸才真的黑了,差点忘了这一茬了。
而孙巧云也在心里将朱大伟骂个半死,估计晚上真得去道歉了。
中午下班,孙巧云饭也没吃,急吼吼的就回家打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