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睚眦面无表情的整理好衣服,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转身打开牢房门,他一声不吭的走了,在牢门闭合的那一刹那,我很清楚的看见几名守卫那仿佛见鬼般的眼神,而他们视线的聚焦点毫无意外的都是飒?睚眦的脖子,那里留下了一个明显是女性型号的牙印。
于是,当天晚上,飒?睚眦少帅大人的流言以超越光速的速度传遍了整个新地球。
洁身自好远离女色从来不传绯闻连房间里的老鼠都是公的的男人,乃们伤不起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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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联盟第一法庭下发了新的审判令,取代了第三法庭下发的审判令,我的死刑改成了流放,流放地为第九区的潘多拉星系,据说那里是联盟内部最贫瘠最混乱最阴暗的地方,可是我却觉得,再贫瘠恐怕也贫瘠不过地球吧,至于混乱、阴暗,乃们觉得俺会怕么?
潘多拉星系位于联盟最边缘处,虽说隶属于联盟,但其实它是个三不管地带。
最初的潘多拉其实是一片半死星,本土生物中并没有处于主宰地位的智慧生命体,而且环境非常之恶劣,穷山恶水神马的,跟那里一比,简直就是天堂,所以,联盟便将潘多拉列为了重犯流放地,除了被流放的重犯以外,那里还聚集了逃亡的海盗、叛盟的凶徒、沉浸于鲜血杀戮中的疯子等等。
据说迄今为止,潘多拉上的智慧生命体,从来就只有进没有出,所以,那里也被称为是妄者归途。
也许,飒?睚眦派押解者来向我解说潘多拉的情况是为我好,让我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可是听了一些简单的介绍后,我的心情很不美好的黑暗化了,这让我想起学生时代看过的一个很有名的动漫,潘多拉的状况和那里面所描述的流星街非常像。
我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暗无天日的未来了
从新地球到潘多拉有四十七光年的距离,中间要经过二十九个空间跳跃点,耗时共计约一百三十三天。
于是,我的名字也毫无疑问的从第一学府的学生档案中被删除,果然,咱还是不适合当一个乖孩子。
进入潘多拉星空后,我被强行注射药剂昏迷,再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独立营养舱里。
一脚踹开舱门,诡异的味道立刻飘了进来,熏得我几乎窒息,我不由得捂住鼻子,呆了好一会儿才渐渐适应这股比化粪池还要浓郁的味道,钻出营养舱,我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
营养舱应该是趁着我昏迷时被空投下来的,砸在地上形成一个圆形如碗般的深坑,站在“碗底”抬头望,出乎意料的,“碗壁”并不是泥土或沙石,而是垃圾,各种各样的垃圾堆积在一起,形成厚实的地面,至于这地面的厚度……反正以营养舱从太空中投放下来的重力加速度都没能砸穿它我犹不太相信,费力的推开营养舱,下面果然仍看不见土地,我无声的叹了口气,踩着乱七八糟的垃圾,费力的爬出“碗口”,放眼望去,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连绵不绝的垃圾山堆砌成崭新的世界,零散的人影在垃圾山间穿梭,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神空洞而麻木,在仿若崇山峻岭般的垃圾映衬下,他们渺小得近乎于蝼蚁。
可是,此刻那些蝼蚁已经发现了我这个外来者,他们一个个停下了手里翻找的动作,尽皆转头望着我,空洞的眼神毫无感情,却在注意着我的时候渐渐焕发出森森绿光,那种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涌起的饥渴,吓得我不由得抖了两抖。
离得最近的一个男人,缓缓张开嘴,两排还算整齐的牙齿不断的伸长变尖,惨白的脸颊深陷,颌骨拉长,他弓着身子,嘶吼一声,如一只野兽般朝我冲了过来。
我可不觉得这变异的人类是准备跟我来一次友好接触的,所以,在他扑上来的那一刻,我毫不犹豫的甩出了拳头,“砰——”的一声,拳头狠狠砸中那变异的下颌骨,野兽男喷出一口腥臭的液体,混着几颗尖牙倒飞出去,摔在厚厚的垃圾上还滑行了好一段距离。
野兽男的暴走仿若是一个信号一般,那些如幽魂般在垃圾山上游荡的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变异,前仆后继的向我冲了过来,尖利的兽齿、腥臭的口水,还有那几乎能撕裂金属的利爪……
这简直就是第一次被死族围杀时的噩梦再现,可惜,老娘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躲的傻妞儿
第99章流放之地
我坐在一块废弃的金属盖上,脚下是绵延的垃圾坡,一具具变异的尸体悄无声息的躺在不远处,恶臭的液体黏腻的渗透进入垃圾中,手肘撑着膝盖,我嫌弃的瞅着手上粘附的腥臭血液,用力晃了晃,却完全是无用功,我干脆扯下头上戴的假发,用力搓干净手指,然后将它远远丢开。
漆黑的短发软软的贴服在脸上,我抬头冷冷望着周围那些连隐藏都不屑于去做的狩猎者们。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这些原住民似乎很喜欢光明正大的猎杀,明明刚刚才有十几个变异的野兽人死在我手上,咱气都还没喘匀呢,就又被包围了,这一次的敌人似乎更加的凶狠暴戾,即使是隔了一段距离,我也能清晰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杀气。
打架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尤其是在跟一群不知疲倦的非人类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我上一次填饱肚子还是在离开新地球之前啃飒?睚眦的时候,临走之前,我恳请飒?睚眦走了一回后门,将咱那价值十一亿的能量管给要了回来,在押解军舰上一百多天,我就靠着这些能量管维持最低的生命活动,以至于如非必要,我甚至连动都懒得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