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怒西斯果然不敢紧张了,当然,只是表面上的而已,蓝家奶奶满意的点点头,“你给她揉揉后腰,她现在估计疼得腰都快要断了。”
我忙不迭的点头,贝怒西斯立马听话的爬上床抱着我,一只手与我手指相扣,另一只手在我后腰上一个劲的按摩着,温热的掌心的确缓解了一些疼痛,可是,随着疼痛的加剧,他的按摩似乎也没什么作用了。
“唔——”紧咬着毛巾,我痛得浑身一颤,一股热流涌出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蓝家奶奶一喜,“快,羊水破了,留几个人在这里就行了,闲杂人等统统退散。”
在场木有一个人动,闲杂人等神马的,其实说的就是碍事儿的准爸爸吧~!
果然,蓝家奶奶手上不停,转眼瞪着贝怒西斯,“还愣在这里干神马,赶紧出去。”
贝怒西斯翻身下地就那么靠墙坐在床头边的地上,紧紧握着我的手,深紫近乎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蓝家奶奶,把个老人家给盯得心里发毛,我已经完全没精力去管那些,只是紧紧抓着贝怒西斯的爪子,死死咬着毛巾,一声声呜咽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蓝家奶奶也没心情去管这个不配合的准爸爸了,只是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裤子被脱掉,双腿被掰开架起,我痛得头眼发花,浑身躁动,牙齿紧紧咬着毛巾,牙床一阵阵发紧的疼,我挺起上半身,脊椎弯得像个虾米一样。可是却丝毫无法缓解疼痛。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最痛苦的,我现在终于亲身体验了一把,无论怎么用力,无论怎么挣扎。腹部的坠痛都自顾自的叠加着,一波一波如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将我揉碎将我撕裂将我挫骨扬灰,我还必须清醒的忍受这个肉|体毁灭的过程,我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每根寒毛尖尖都痛到颤抖,心想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体内的能量开始不受控制的涌动。我一把扯掉嘴里的毛巾,毛巾已经见了血,“啊嗷——”的一声惨叫就那么喊了出来,nnd,老娘有的是力气,大不了就这么死磕到底。
“哎哟喂,别叫,别叫。你等会儿会没力气的。”蓝家奶奶忧心的叮嘱。
“闭嘴……你没力气……老娘都不会……没力气……嗷嗷嗷——————”我双眼通红狂躁的怒吼。
贝怒西斯抹了把比我还泛滥的汗水,冲着大门吼,“来人。准备好能源晶石。”
“嗷嗷嗷————”我惨叫着一把挣开贝怒西斯的爪子,握紧拳头就往他身上甩,“混蛋混蛋你个混蛋……嗷嗷嗷————,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嗷嗷嗷————”
贝怒西斯这回绝对是任打任骂绝不还手,还一个劲的自我检讨,“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连蓝家奶奶都不由得有点同情起这位悲催的准爸爸~!
折腾来折腾去,从白天到夜晚,从夜晚到黎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靠着咒骂狠揍贝怒西斯来分散注意力,可是那种将身体硬生生撕裂开来的疼痛真心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到后来我只剩下痛呼惨叫了,手指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指关节白得几乎就要折断。
在黎明破晓之际。我骤然抓住贝怒西斯的爪子,猛然挺身,凄厉的惨叫声穿透天顶直通云霄,惊得方圆百里以内受到浓郁血腥味诱惑而彻夜不能眠的凶兽们都齐齐抬头,一双双熬得通红的兽瞳中满是余悸。
“啊————————————!!”
“咔嚓——”伴随着惨叫而来的,是骨头断裂声,房间内一众血仆望着贝怒西斯弯得有点不太正常的手腕,齐刷刷的冷汗直冒,满脸惊惧惊骇加惊恐。
“哇啊啊——”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像个歇菜的尸体一样重重的倒回床上,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长发纠结着粘附在脸上脖子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是闪着水光的眼眸中却满是笑意。
贝怒西斯淡定的将被掰断的腕骨扳回正位……血族的愈合能力神马的太特么的逆天了有木有……然后用另一只手抓着袖子小心的给我擦汗,蓝家奶奶抱起一个浑身沾着血丝的肉娃娃,笑得满脸菊花褶子都摊开了,“恭喜恭喜,果然是个胖小子。”
“好,小子好,小子好。”贝怒西斯激动得脸都红了,是小子就可以尽情的调|教收拾了啊~!
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我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太特么的累死人了~!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声弱弱的啼哭声惊醒,就听见贝怒西斯压抑的声音,“她还在睡没醒呢,实在饿得慌就给他弄点别的东西吃,不是有准备那么多奶牛么!”
一觉醒来,我身上已经清理过,衣服也换了干净的,床单被褥神马的也全是新的,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欧式大床还用精美厚实的帷幔给围了起来,透过帷幔,隐隐能看见外面的人影。
“胡闹呢你,这第一口奶怎么也得喝母乳才行啊。”这是蓝家奶奶的轻斥声。
“要喝也行,让他等会儿,等静羽醒了再说。”这就有点耍赖的意味了。
“废话,你叫他等着试试,他要是听得懂,老婆子跟你姓。”蓝家奶奶发飙了。
贝怒西斯忙不迭的,“嘘~嘘~,您轻点声。”
“我知道你疼媳妇,可疼媳妇不是这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