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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强抬头一看，笑道：“吆！徐总，你好！你也来银行办事儿？”沈国强认得是一家旅行社老总。徐总说：“好长时间不见，听说现在做的不错啊！什么时候咱们也合作合作，我们现在欧洲走的也不错。接得好，价格比同行都低。怎么样？”

沈国强笑着说：“好啊，有机会有机会。”正要擦肩过去，忽然又扭身说：“徐总，请教一个事儿。”对方说：“嗨，客气啥。”

沈国强问：“你们欧洲公务一般谁来接待？有没有类似经济文化方面促进会的？”

徐总说：“有啊，你要啥我们就有啥。你要经济的，文化的，或者是法律的都能办到。尤其是公务员更好办。”说着神秘地说：“现在机关出国很多，而机关这方面讲究也比较多，什么批文了，红头文件了，尤其是要国外的邀请函，要求协会的比较多。这些我们都能搞到。你如果有团，咱合作一把。如果光要国外邀请函也行。邀请函不贵，没多少钱。”

沈国强笑着说：“现在不要，要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好吧？”

对方赶紧热情地说：“好好，多联系啊！哎，我的手机你知道吧？”

110　　这事儿要保密

沈国强感到今天就像是上了旋似的，事情一件件都赶到了一起。晚上刚回到住房，陈明就来了电话：“国强，怎么样？”

沈国强知道陈明问办促进会的事儿，心想这家伙还挺急。就说：“刚问了，朋友们正在帮着打听。还有，网银已经办了要到半月后才能用。”

陈明说：“我侧面打听了一下，好像法国办一个协会必须是有长期居留证的才可以，你知道不知道？”

沈国强想，这家伙这么快。就说：“这个，我还不太，这样吧，我马上问问。”他不想显得自己孤陋寡闻。但没等沈国强说完，陈明马上说：“这样吧，我记得上次去欧洲的时候，那个男导游叫什么来着？就是那个小伙子，还找了个法国姑娘。”

沈国强马上说：“嗷，王飞，小伙子是北京人，在法国留学，是找了个法国姑娘。”

“小伙子不错，挺认真的。他办了法国绿卡了吧？”陈明问。

“好像是办了，他已经在法国好多年了，应该办啦。”沈国强说。

“咱们通过他在巴黎办一个协会，以他的名义办，咱们出钱，股份制形式。怎么样？”

沈国强听着，觉得陈明这家伙就是脑子活，怎么就想到了这一层。他赶紧说：“诶，这是个好办法。”

陈明马上说：“你有王飞的电话吧，和他联系一下，就说为方便咱们下一步大量团队去欧洲考察，将接待成本降下来，也为多给他送客人，和他合作搞这么一个协会。以后就以这个协会发邀请函和接待。据说这类协会在法国很多，办理方法和企业一样，简单。他肯定愿意。”

沈国强听着有点兴奋，高兴滴说：“对对，哎呀！主任，我咋就没想到这个？好好，现在几点？现在是晚上六点半，差不多*个小时时差，应该可以，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陈明说：“现在打电话行不行？行，那你先联系一下。”

沈国强放下电话，翻巴黎导游王飞的号码。正找着，一个短信声响，他看一眼，是吴华的，吴华问：“今天去北航问的怎样”。

他心不在焉，等找到王飞的电话才匆匆回到：“没见到人”。吴华马上回到：“一天不知道干啥，连个这也问不到”。

他没去理会，拿起电话准备给远在巴黎的王飞打电话。正要拨又犹豫一下，这国际长途很贵的。狠狠心拨通，一次两次，还好终于通了。他提高嗓音说：“王导，我是北京，上次考察团带队的，姓沈，对对，你好你好。现在还好吧。有这么个事儿，我们下段时间有不少去欧洲的团队计划，都是公务团，对对。我们都觉得你上次服务各方面很好，客人也很满意。为了将成本降下来，想集中把团交给你做，嗯嗯，所以想在巴黎设一个办事处，这个办事处就委托你来管。对，你觉得如何？”

王飞在那边认真听着，随着断断续续的话音高兴地说：“可以呀，谢谢！要办个什么样的办事处啊？”

沈国强一听有门就说：“办个，办个叫欧中经济贸易发展促进会，怎样？”

王飞想想干脆地说：“可以呀，应该没什么问题。我需要咨询一下，过两天给你回话好吗？”

沈国强赶紧说：“好好，尽快啊。谢谢！”

放下电话，沈国强马上给陈明去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陈明沉稳地说：“这事要格外保密，否则对你们同行会带来嫉妒和刺激，会被别人抢了先。”

沈国强说：“对对。”

放下电话，又想起吴华刚才的短信，想应该解释一下，就短信发去：“明天再去一下”。吴华半天回到：“等你早误了，我明天打电话吧！”

沈国强对着吴华的感叹号，心里不是滋味。

111　　我现在天津

沈国强第二天想着自主招生的事儿，主动给吴华连发了几个短信。可一上午没见吴华回复。下午他干脆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后没人接听。沈国强心里有点不自然。第二次打去，半天总算有人接听：“喂？”

沈国强听出是吴华的声音，说：“怎么一天不接电话？”

吴华似乎一点不恼：“哦。”

沈国强有点不高兴：“哦啥。上午就发短信不回，下午打电话没人接。”

“这不是接呢么。”吴华好像正和旁人谈话，一副平和气息。

沈国强说：“找也找不见，干啥呢？”

吴华说：“在外面呢，没什么事儿吧？”

沈国强听着不舒服，回道：“没什么事儿？没事儿给你打电话干啥，自主招生的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