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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吴华一出办公室，李玲迎面兴匆匆过来说：“哎，告你个高考食谱，要不要？”

吴华说：“高考食谱？我有的是。”

李玲说：“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我知道你亏不下你家小戈，就算个参考吧。你听着啊。”说着李玲念手里的一张报纸：“家长首先要从三餐的质量着手。孩子的餐桌上每天都要有谷类、蔬菜、水果、豆类、肉和　水产品。保证孩子的营养。”

吴华打断她：“行了，这些谁不知道呀？”

李玲说：“你看你，一点耐心也没有，还有具体的呢。早餐，你听着啊，早餐，五谷豆浆一碗，鸡蛋一个，西红柿100克；午餐，米饭或面食100克，清炒虾或鱼250克，”

吴华赶紧说：“你把报纸给我吧，我回去看吧。这哪能记得住啊。再说了，现在哪有心事想这呢，烦还来不及呢。”

李玲看看吴华的脸，说：“呦，眼睛有点肿啊，怎么回事儿，没休息好？”

吴华叹口气说：“嗨，愁死我了。你说你家儿子当年高考的时候，燥不燥？就是脾气大不大？”

李玲说：“我家儿子？有段时间不行，不过一般还行。怎么了？你说小戈脾气大？”

“嗨，快别提了，现在变得脾气大得不的了，说不得，一说就炸，一说就顶撞。一句也说不得。又是踹门又是砸东西的。照这样下去你说咋办呀？”

李玲赶紧安慰说：“没事，没事儿，现在的独生子女都是这样，再加上高考压力大，难免。快别愁了。”

“不是，我倒无所谓。自己的儿子，这个年龄正是逆反的时候，顶顶，顶顶吧。关键是马上高考了，你说看他一天到晚压力打的，我就难受。”说着吴华的眼泪又出来了。

李玲赶紧劝说：“快快，别愁了，我家儿子当时也是，我说是没什么，实际上当年也是可愁呢。谁家都是这样过来的。”说着，李玲拍拍吴华的肩。

吴华用手绢揩眼泪。半天又说：“我不是愁我自己，我是怕这孩子压力大。我还没好意思告你呢，小戈前两天在学校打架，脸上拉的血印。你说，告谁谁相信呢？高考的学生还打架，我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说着，使劲抹眼睛。

李玲有点吃惊，但还是故意不以为然地说：“这有啥呀，男孩子家都火气大。”

这时，科里有人出来叫吴华。吴华说：“这两天特忙，嗨！你快去吧。回头再说。”

137　　真是太可怕了

春节前的一天，沈国强给吴华电话：“哎，我刚回来。怎么样？”

吴华正在上班，说：“嗨呀，我还说呢，都快过年了怎么还不回来呢。刚从澳洲回来？”

“不，上次去的澳洲，这次又去的欧洲，反正现在就这几个地方。”

吴华说：“你倒好，一天到晚潇洒，不是欧洲就是澳洲，家里都是我一个人。啥时候回来？“

沈国强说：“明天吧，怎么样，他？”吴华不用问就知道指的是沈戈。就说：“嗨，快愁死我了，你快回来吧，回来再说。”

沈国强刚合上手机，就又响起，他一看是陈明的。陈明说：“国强，早上刚到家就有个好消息啊。”

沈国强问：“啥好消息？这么高兴？”

“我家女儿申请美国留学来通知了。哈哈！”陈明掩饰不住兴奋。

沈国强赶紧庆贺道：“是吗，太好了！祝贺啊，祝贺祝贺。什么学校？”

陈明说：“什么劳德代尔堡学院，好像是这么个大学。好家伙，总算放心了。前段时间我还一直嘀咕呢，怎么长时间怎么不见音信了，这下放心了。”

沈国强不无羡慕地问：“就是呀，最近也不见你说了。那，可是贵了吧？”

陈明在电话里压低声音说：“不瞒你说，我算了一下，一年学费就是两万美金，折合下来光学费一年就是十多二十万，四年本科下来就是*十万。这还不算生活费呢，生活费每月得一千美元，据说还不包括外出玩呀，电话呀，娱乐呀这些，我有个朋友的孩子去年去的，说光生活费一个学年九个月就干了将近四万美元。哎呀，真是太可怕了。”

沈国强对陈明的大惊小怪有点不适应，故意说：“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还没说完，陈明赶紧说：“可不敢这么说，好我的老伙计，我也是个打工的呀，你说哪有那么多钱呢！”然后又提醒一句：“嗨，和别人千万不能说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