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时,陈昊天幽幽地给飘了出来,我吓得手机都快要扔出去了。
陈昊天透过湿漉漉的乌发斜睨着我,骂了句“你是麻雀吗?动不动就吓掉半条命,亏心事做太多了?”
我瞪了他一眼,那还不是某人走路没个声响,就跟个鬼似的。偏我有很好奇,歪着脑袋好奇地问他“黄导演就是王陶明?”
陈昊天坐在窗台前的藤椅,朝着我勾了勾手,就像是在叫唤小狗儿。我很不待见他这个轻视地动作,可我仍是狗腿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接过毛巾帮他擦头发,他理所当然地坐着享受我的贴心服务。
在没遇见陈昊天之前,我的梦想是成为新时代女性,再也不洗衣做饭,伺候人。我要追求男女平等,也要在职场上劈星斩月,所向披靡。
可如今我就跟个保姆似的,还是要陪他睡觉的那种。人家不都说找着富二代男友是多幸福的事,反正我是没享受过,就是不断地被陈昊天压迫,这都快要磨灭掉了我的雄心壮志了。
十二月份的中午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照得我心底都暖看了。陈昊天慵懒地微弯着腰坐着,阳光落在他五黑的发丝,白嫩的脖颈,整个人像是太阳般耀眼闪亮。
我的心也跟着柔软下来,食指划过他微卷的发,他这个人长相冷冷酷酷的,头发却格外的软,软绵绵的,指尖划过,还散发着拉芳的洗发水味道,说不出具体是什么香味。就是很干净。
我有点儿沦陷了,以前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现在怎么看他都是顺眼的,还特好看。
正在我暗自夸某人时,陈昊天闷哼了声,抬眸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伸手去揉后脑勺“你干嘛呢?你是不是存心要扒光我的头发,疼得要死了。”
原来我想事情太出神了,搓得力度太大了,赶紧把手别再身后,往后推了好几步,担心他会打我的手。
这事他真的会干的,有好几次我招惹他生气了,他满屋子地追着我打我。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还打女人。当然了,也不是使劲抽我,就是打我屁股,抽手掌心之类的。
可我踩着了跌在地上的抱枕,身子不稳,摇摇晃晃要跌下去。这时长手长脚的陈昊天倒是发挥作用了。他伸出手将我揽入怀里,我重重的撞在他的胸膛,鼻子都给撞疼了。
我揉了揉鼻子看向他,陈昊天噗嗤一声笑开了,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亮晶晶的,他说“乖。我不打你。”
什么嘛!我得寸进尺地用脚踩着他的脚板,但没穿鞋子,力气并不大,但心里痛快了,撒腿就闪人。
等我到了门口,到了安全的位置,我回过头朝着他作了个鬼脸。他睨了我一眼说道“幼稚鬼。你快点收拾东西,我们要去吃饭了。”
这时,我的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咕噜噜地叫个不停,就边警惕地防备着陈昊天,边迅速的收拾东西。
等收拾好了,他轻而易举地拿起了我的行李箱,我带了个小包。屁颠颠地更在他的后面。有点像是男人负责推行李,拿重物,女人负责貌美如花的感觉。
但我的行李箱是郑琦送给我的,用了快两年了,被我折腾得不成样子,拉杆坏了,滑轮也不是很好使唤。不过能勉强用着,扔了又太可惜了,就将就的用这趟,打算回去就扔了它。
可能陈昊天的运气也不怎么样,原本还能用的提条,他用了没几下就坏了,行李顺着楼梯不停地滚下去。还撞着了他的小腿。
估摸是撞疼了,他疼得皱起眉,陈大少爷的本性暴露出来,他真的是发火了,朝着我大声骂道“宋暖暖,我很穷吗?委屈得你穷得你连一个行李箱都买不起吗?什么鬼?”
一提钱,我就变得很紧张,上个月好似那张卡刷了五十几万,看他那个表情,应该是不知道那档事了,大气也不敢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这个人发起火来,简直就是天崩地裂的,席卷掉一切的,他见我不说话,又冲上前,又踢了两下我的行李箱,然后扔下我一个人,气势汹汹地走人了,留下我一个人傻站在原地。
李哥也下来吃饭,可能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连忙上前帮我扶好行李,关切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就是觉得很委屈,这算是什么事?我对于陈昊天到底算是什么?他开心了,就对我百般宠溺,把我当个宝。不开心了。我他妈就是一根草,他多看一眼,都能糟蹋了他的眼。
终究行李是李哥帮我拎下来,而陈昊天早就坐在餐桌前吃饭,他和黄导演聊得正欢,正眼都不瞧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