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涵在厉父旁边坐了下来,“爸妈,我有事和你们说。”
他神情严肃,夫妻二人相互看了眼将视线落在儿子身上,等着他说事。
厉子涵喃喃道,“今天下午我和容媛离婚了,妈,你以后不要再去骚扰容媛,也不要再去斥责她,你没有权利了。”
“混账东西!”厉父气得站起身,“这么大的事你就自己做决定了?我和你妈都被蒙在鼓里,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哎呦,你瞎嚷嚷什么,这事不能怪阿涵,是容媛自己要离婚的。”厉夫人帮衬儿子。
厉父白了她一眼,“你就这么惯着他吧,好好的一个媳妇,好好的一个家被他给弄没了,你以为是好事?”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总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儿子身上啊。”
厉子涵不愿听他们争吵,“你们都别争了,这件事是我和容媛商量的,离婚对我们都好,我想你们也知道,我和她的这段婚姻掺杂了太多东西,我们的性格也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厉父不赞同儿子这番话,“你爷爷看人挺准的,他说过,容媛是最合适的你的女人,阿涵,你是年轻不懂事,外面的那些女人对你诱惑大,你一直不懂得收敛,容媛一定是寒了心才要和你离婚的。”
厉夫人想插嘴为儿子说点什么,厉子涵却抢了先,“爸,有些事情只有我们当事人心里明白,你别这么评价我,您儿子没有那么渣。”
厉父冷哼声,“你别告诉我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有苦衷,阿涵,你忘了你爷爷的遗嘱吗?”
“当然没忘,爸,您知道我不在乎这些,厉家无论由谁来接管我都没有意见,只要他能好好的掌管厉家,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大伯和二伯他们逼得退位让贤,那只能说明我能力欠佳,连这种内战都对付不了,将来厉家在我手里也不会有更大的发展。”
这番话让厉父陷入深思,他万万没想到一向顽劣的儿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厉家交到他手里的几个月运转正常,厉父已经对他改变了态度,没想到他的儿子这么有头脑。
是啊,如果将来厉子涵连两个伯伯都对付不了,还有什么资格掌管厉家?
婚已经离了,厉父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他看向儿子,给了他婚姻的自由,“以后你的婚姻自己做主,我们挑的你不喜欢,那你自己挑的总会负责吧?”
“谢谢爸,我想下一段婚姻我会很慎重。”
厉夫人来了精神,“阿涵,我给你物色了几个不错的千金小姐,要不然明天你就约着她们见面吧……”
“妈,我求您让我安静一段时间行吗,我才刚离婚,再说了这个时候我离婚的消息也不便曝光出去,你让我在这个时候去相亲,不是给了两个伯伯机会对我发难吗?”厉子涵头疼不已。
厉夫人想了下也确实如此,“哎呀,你看我都糊涂了,行行行,阿涵,你就先好好打理好厉家,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给你介绍。”
厉父也懒得听妻子的废话,叫了儿子去书房谈话。
这一晚上容媛也没等到厉子涵的电话,离婚的第一个晚上她辗转难眠,总会想到厉子涵从她车里下去时的场景。
厉子涵,如果不是你对我太恶劣,心里没有半分我的位置,我又怎么舍得和你离婚?
医院这边,容父天天都会抽空来看望容韵,对她嘘寒问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在为女儿的病着急。
“阿韵,我已经在帮你找合适的肾源了,医生说你的病情控制的不错,不用那么急的。”容父安慰容韵。
住院的这些日子容韵受尽了折磨,如果不是有齐封陪着她,在身边给她打气,容韵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爸,这些天你见过姐姐吗,她好不好?”哪怕自己病入膏肓,容媛担心的也只有容媛,这是她心里的结。
自从上次见过容媛以后,容韵便再也没见过她,她给容媛打过几次电话,容媛都推脱忙,有空了才能来看她。
“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操心你姐姐做什么,你姐姐好得很,如今她人人羡慕的厉太太。”
“那这些日子姐姐有回去过吗?”有些话容韵不方便给容父透露,只能这么问。
“这些日子我忙得很,她就算回去我也不知道啊,阿韵,你就别担心这些了,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
说到容媛,他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肾源这个东西血缘关系的人匹配度最高,不知道容媛能不能和容韵的匹配。
容父心里的天平已经失衡了,只因为容韵要嫁的人是齐封,将来能帮到他们厉家很多,再说了如果容媛真的和容韵的肾匹配,也不过是要容媛的一颗肾,又不会死人!
这样一来,他两个女儿又能继续为容家做贡献了。
想到此,容父一刻也坐不住,赶紧打电话找人联系。
他太了解容媛的脾性,那丫头表面很乖,其实骨子里倔得很,她和容韵也不是亲姐妹,让她给容韵捐肾不一定会答应,毕竟少了一个肾,人体各方面的机能都会下降。
这一找人,容父了解到容媛已经从厉子涵的别墅搬了出来,他当即觉得不对劲,赶紧回家去问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