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酸倒了。”这个时候林檐却不急着爬树了,他在萧池衣服上擦了擦枇杷汁水,找的是和夏桐一样的借口。
“甜不甜?”林檐问。
乡下到处都是树,郁郁葱葱的绿,连带着人也好看不少。
“甜啊,你给我的枇杷怎么可能不甜,你要不要尝尝?”
林檐想问怎么尝,都已经吃下肚子了。
话还没出口,萧池就往周围看了一圈,眸光温软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舌头滑过唇缝,轻轻的舔了一下,带着枇杷香。
没多久的时间,简直是轻车熟路,无师自通。
萧池退开少许,和林檐额头抵着额头,问:“甜不甜。”
“不知道,”林檐说这话的时候顺便抬起头:“再来一次试试。”
这是最好的事。
头顶的枇杷树结了很多的果,山里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清香,像是樱桃熟透了的味道。树下的萧池靠近林檐,少年唇瓣交贴,呼吸颤抖的时候。萧池拥着林檐控住不住向后倒的身躯,他忍不住的想,这就是世上最好的事。
枇杷枝掩映着拥在一起的少年,正午的阳光灼热而刺眼,但树下阴凉又平静,这确实是最好的事。
如果山坡那头走上来的,不是他们两个人父母的话。
山路狭窄,比不得大路,就是从小走山路的姜清,这时候也有点踉跄。她和王侄走在前面,揪着坡上的小树枝野草上山,林平兴萧章两个男人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以免不慎自己老婆咕噜噜滚到山坡下去了。
院子里的活差不多了,鸡鸭鹅都炖在锅里了,肉菜也切好了,柴火劈得整整齐齐,码了一院墙,将近十点半,没活又闲不下来,姜清就说想去看看后山的枇杷。
那颗枇杷树还是姜月五岁的时候种的,还记得这颗枇杷树第一次结果时外婆不让她们吃,说头茬的果子不能吃,姜月那个时候小,,每天放学回来盯着黄黄的枇杷哭,然后耸着肩膀,一抽一抽的吸着鼻涕回家。
就算是长在自己家门前的果树,也免不了被人摘两个的是非,更何况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后山。
因为这颗树,姜月没少和邻居孩子打架,今天谁谁谁路过那条路摘了刚红的枇杷,谁谁谁又扯了青枇杷不吃,浪费又丧尽天良。
说要去看枇杷,姜月正缩在椅子里面看手机,闻言抬起巴掌脸:“我就不去了,姐,回来的时候带一串红的。”
王栀笑着说:“可能没有,在山上就被吃完了。”
这样说着,他们还是带了一个篮子出门。
走到山脚下还遇见了捧着芋头叶子回来的夏桐。
“桐桐好像又长高了。”王栀比了一下身高,夏桐比她高处半个头。
“好像是长了点。”林平兴目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