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栀给林檐喂了一块小蛋糕,放学回来肯定饿了,给孩子垫垫肚子。
林檐没说不吃,偏头张嘴一咬就把一整个小蛋糕吞到肚子里面。
果然,林平兴看不顺眼了。
“你们两个要干嘛,要造反?”林平兴斜着眼睨着两个兔崽子,看见林檐这些天恢复回来的气色顿了一下,皱着的眉毛松开一半。
“你们两个跪下来干什么?”林平兴不说话,萧章靠在椅子上,公司老总的姿势霸气无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但是还是让人不敢看他。
少年跪着不说话,头稍低,挨在一起的肩膀袖子说明一切。
还有什么要说的呢?无非就是那两句话,认定对方分不开,没有对方就觉得日子难熬,没有盼头,活着没有一点劲。
大人提出的异议也存在一定的道理,这世上瞬息万变,眨眼间消弭的定理准则有很多,确实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
年少情深最后相看两厌闹得不欢而散的伴侣配偶不在少数,这世上那么多分开后成为仇人的夫妻,这两个年少轻狂的学生到了那个时候后悔就晚了。
但是,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这句话本生就是一个悖论,它在否定所有事情的同时也在否定自己。
人们遇见很难抉择的事情,总会想到一个万一。
万一呢,万一他们就这样一辈子走到头了呢。
他们年轻,他们还是少年,他们就认定那个人,并且非他不可,他们就是要拼一把。大人们总说长大后会如何如何,但是成长路上的诸多挫折烦恼,在年少时就窥见端倪渡不过去,又谈何以后呢。
现在十几岁,他们不想未来,只想当下。
———
“以前没看出来,这两个小子还是个情种。”萧章哼了一声,抿了一口茶,靠在椅子上看向两个小辈眯着眼:“那你们说说,以后想要怎么办。”
这是萧章问话,萧池说什么都要挨骂,他自觉的敛目不言,林檐在旁边微微抬头:“好好学习。”
“……”林平兴噎了噎:“学习之后呢?”
萧池老实得不得了:“考大学。”
姜清来了兴趣:“大学毕业呢?”
林檐说:“找个好工作。”
“是问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以后想要做什么?”王栀脾气暴,气得拍桌子。
“……”两孩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给你们养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