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个骨胳奇佳的娃儿。”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水啸天心下一惊,刚刚明明没有听到有人靠近现在眼前莫名其妙多了个人,是一个看起来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老人家。“你是?”
“呵呵,莫慌莫慌,贫道只是路过看你家娃儿骨胳精奇,是天生练武的材料,想必日后定能扬名武林。”白发老道抚着长到胸前的白须,点点头直赞道。
水啸天看着来人心里的戒心并未放下,只不过脸色已恢复正常,拱手抱拳道:“道长有礼了,不知刚才所言何意?”
“呵呵,此娃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只要稍加磨练他日武功将不可限量也。”道长对着水银心慈祥一笑,白眉弯弯的看起来很亲切,让水银心不由的靠近他想拉他的白须玩。
“爷爷,你的胡子好长呀,可以借心儿摸摸吗?”水银心睁着黑亮的大眼睛,天真的小脸微仰伸着小手看向道长。
“心儿不可无礼。”水啸天忙阻止她的动作,“小女不懂事还请道长见谅。道长刚刚说小女是练武奇才可是真的?”
“错不了,老道对武学痴迷一身,这点看人之术还是有的。不过这娃儿命相很是奇怪,可否让老道帮她看看?”
“道长也会算命理吗?”
“略通一二。来娃儿把手给我吧。”说着拉过水银心的小手,静静观察一会后白眉紧皱在一起,良久之后叹道:“唉!怪哉怪哉,真是怪哉。”
水啸天一听急忙上前一步,问道:“道长,怎么样?”虽然不大相信江湖术士之言,不过这道长看起来不像神棍,估且听听也好。
“这娃儿命中带煞,一出世就没了娘对吗?”老道士瞄了眼水银心后对着水啸天,看他点点头后又继续说:“自此直到十五岁都顺心顺意,不过十六岁时将会有一大劫。”
“什么?那该怎么化解?请道长赐教?”若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心儿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不想她有事。
老道长又看了眼水银心:“天意弄人,如果老道没算错到时会有一个来自异时空的男人出现会帮她挡下这劫。不过……”
“异时空的人?那是什么人?”水啸天闻言瞪大眼睛讶异不已。
老道长又抚了抚白须:“就是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却因缘来到这里的人,他的出现将会改变这娃儿的命运。”这件事说来很玄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不过世事本就很奇怪不是吗?
“这太难以置信了,这个世界竟然有另外一个时空存在着,天啊!”饶是见多识广的水啸天这会也只有被吓的目瞪口呆的了。
“或许很难以相信,不过它将会在这娃儿十六岁时应验。”
“那如果真有那个人帮心儿挡劫的话那心儿是不是从此无事。”这点是他最担心的。
“呵呵,天意不可违,虽然那劫挡下了,不过娃儿将从这里消失。”
“什么?那这样的话哪算挡劫了,照样还是会死?”一想到这里,水啸天早就不复昔日的冷静,慌慌的抱紧女儿小小的身子,就怕她消失般。
“呵呵,死不了,只不过她会去到异时空,从此这个时代不再有她,以后会在那里相夫教子,生老病死。”老道说着不禁感叹不已,帮人算过那么多命,还没有一个像这般诡异的,唉,真是无奇不有啊!
“不可能的,这么荒谬的事怎么可能发生,一定是道长在跟我开玩笑的是吧?”水啸天难以接受,毕竟这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事,怎么可能从一个时空跑到另一个时空去,太费夷所思了。
“老道从不开玩笑,言尽于此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他日自会知晓。”老道长闻言正色道。
“敢问道长大名?”水啸天突然一问,如果这道长真是他的话那就不可不信了。
“呵呵,老道行遍天下四海为家,无名无号。名号是过往云烟,有缘自会相逢。”
水啸天脸色一正,随即抱拳对老道弯腰行礼:“原来是无名前辈,刚刚多有失礼还请见谅!”没想到真是他,那他刚刚所说的不就会成真了吗,那可如何是好。这无名子在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年过百岁看起来却只有七八十岁,据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预知过去未来,想找他算命的人多如过江之鲭,只不过他淡薄名利所以终生居无定所云游四方,如果不是有缘人纵使撒下万金也难得只言片语,说他是武林中地位最崇高最神秘的人相信没人会反对。
老道闻言又是呵呵一笑:“老道性喜逍遥不愿受虚名所累,所以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多礼。”
“真如前辈所言的话除了那个异时空的人可以挡劫外可还有其他法子?”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命运不是你我这些凡人所能更改的,老道能做的只是提前靠诉你将会发生的事,能知命却不能改命。能开心快乐的活在异时空总比死了好吧,最起码她还活着不是吗?”老道长慈爱的摸摸水银心的小头,看她抬头对他笑他也跟着咧嘴笑了。
“唉,老天何苦这般弄人,为什么心儿如此命苦。”水啸天仰天长啸一声,满腔的悲愤又能奈何。
“呵呵,凡事皆有两面,你何不从另一面想,那里也有人疼娃儿爱娃儿,她会在那个世界活的很快乐很幸福的。”就他刚刚所算,这娃儿以后的生活肯定会很美满的。
“唉,希望如此。”更希望这只是无名子的失算一切都不会如他所言的发生。只不过,那有可能吗?或许只有天知晓。
他竟然是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那他怎么会来到这里,是不是某一天他又会突然回到他的世界去,那她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想到这里水银心就心痛的紧揪着,漫无目的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想到刚刚偷听到的话是那么的不可思异,她只是好奇的跑去偷听,没想到会听到大哥说小跟班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而小跟班也承认了,接下来的话她听不进去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理清楚这一团乱麻。为什么这么荒谬的事也会发生,为什么要在她下定决心跟他在一起后又突然这么待她,为什么?
心里好多好多的疑问,好多好多个为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要假装不知道还是直截了当的跑去问他到底拿她当什么,当某一天他消失时她又该如何做,啊,好烦好乱!向来聪明理智的她此刻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看着热闹的大街心里依然乱七八槽的。
漫无目的的走了不知多久,突然眼角瞄到左边的白布上写了个大大的“酒”字,心里突的一触,呵呵,人家不都说一醉解千愁吗,或许它也能帮她解愁,希望醉一场后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迈步走进酒肆,水银心挑了个角落坐下来然后大声吆喝小二拿酒过来。一个女儿家在外喝酒当然引人注目,不过看她拼命灌酒的模样也没人敢上前去惹她。
大口猛灌喝了口酒,热辣辣的液体瞬间从喉咙滑入五脏六腑,她不是没喝过酒,只不过这回的酒怎么越喝越酸,酸得她心也跟着发酸,好难受好难受。
也不知喝了多久喝了多少,只觉得神智越离越远,醉了吗,呵呵但愿能醉得彻底一点。
“姑娘,你已经喝了很多了,再喝下去就醉了。”掌柜的硬着头皮上前劝道,事实上她已经醉了,唉,一个姑娘家的到底为了什么在这买醉。
“我没醉,还可以喝。”酒不是可以麻痹痛楚的吗,为什么她现在还是觉得好难受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