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又呆了几个小时,景岳帆劝着老夫人回去吃饭休息,老夫人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自己人时,白木给冷天阳使了个眼色。
点点头,冷天阳将病房门合上。
孙暖暖坐在床边,握着傅司楚手不放。
她这副模样太让人心疼。
秦岚山和白木心知隐瞒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得不把刚才临时在手术室里做的事说出来。
察觉到视线,孙暖暖红肿着双眼回过头,看清大师兄脸色之后,她面色一变。
“大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秦岚山没有否认,“是。”
捏着傅司楚的脉搏,感受他的脉搏正在平稳跳动,孙暖暖才敢开口问。
“和司楚有关吗?”
“是和他有关。”秦岚山一点也不拐弯抹角,“血禁术难解,小师妹你应该知道。刚才在手术室里我们发现它的威力直逼傅司楚的心脏且没有停缓的意思,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真的没命,所以自作主张做了一个选择。”
握住傅司楚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孙暖暖极力控制住,声音发哑地问:“什么选择?”
和白木对看一眼,秦岚山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了。
“我用银针把那道力量扩散到了他其他的脏器,那力量原本威力不小,只有分散均匀到其他部位才可能让他活命,只是我们不知道他的其他脏器会不会就此受损。”
脏器受损便意味着傅司楚的身体会受到影响,不管是什么影响,都代表着那些伤害不会消失。
具体是哪里出现问题也是个未知数。
嘴唇一下子被咬破了,孙暖暖用力咬了一下下唇,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明天就能知道。”
怀揣着忐忑的心理,孙暖暖在傅司楚的床边守了一夜。
傅老夫人本也想守着自己的孙子,却还是被孙暖暖和管家联合劝了回去。
第二日清晨,床上的人并没醒过来。
孙暖暖一直看着他,看了许久,仿佛看不腻一般,直到那眼皮轻轻动了动,当着她的面缓缓睁开了。
嗓子哑的厉害,孙暖暖一时竟然没有成功发出声音。
她站起来,握住傅司楚的手凑过去。
“司楚……”
刚叫出这个名字,傅司楚就像看到洪水猛兽一般一下子甩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