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安好整以暇地靠在床头,冷笑勾唇。
“我一个废人,能干什么?我什么都不干,就看着他们自掘坟墓。”
那挂在嘴边的笑,透着阴险,陈宝儿心头狂跳。
段逸安又道:“明天约上你弟弟陈方玉,我们一起去酒楼喝酒。说起来,好久没见过他了。”
陈宝儿这才想起来,自从她在陈家失去利用价值,她也好久没见过自己的亲弟弟了。
倒是陈方玉是个有良心,担心她在段府过得不好,时不时送些东西过来。
陈宝儿道:“方玉如今在战王手下做事,我还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段逸安:“不管有没有时间,明天必须把他约出来。你是他的亲姐姐,他都愿意去大皇子府见陈可儿,难道没时间来见你?”
陈宝儿一听,当即瞪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他去过大皇子府了?”
段逸安:“既然要报仇,就得有万全之策。难道你真以为,这些天我只是躺在床上吗?”
他段家小公子的人脉,虽然那些高官贵人看不上,但纨绔子弟地痞流氓,他可是认识不少。
幸好以前没少鬼混,现在也时不时给他们好处,不然现在也不好为他所用。
他摸了摸枕头底下已经见底的银票。
“你去把架子上的两个花瓶,和墙上的一幅画,再拿去当了。打点的钱不多了。”
陈宝儿看着日渐空旷的房间,眼底不悦。
“这房间都快搬空了,如果有人进来,一定看出端倪。”
这倒是提醒了段逸安,他环视了一眼房间。
前几天他总是扮演情绪暴躁的病人,除了陈宝儿,没人敢进他房间,自然是发现不了。
但这事终究瞒不了多久。
他想了想,嘱咐陈宝儿:“去买一些廉价的花瓶来。”
陈宝儿不赞同:“那些东西,一看就能看出来。”
段逸安:“谁告诉你是让看的?”
陈宝儿一愣,眼底疑惑。
段逸安又道:“拿进来直接摔碎,就说是我脾气不好,打了。然后碎片扫出去,让管家备一些新的来。”
段逸安突然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有心机的人,陈宝儿还有些诧异。
不过她很快适应下来。
如果以前被真心相待,谁也不会黑化。
要想报仇,没心机怎么行?
转眼,到了皇上寿宴。
最近皇上因为楚家军的事情,每日忧心忡忡,对寿宴兴致缺缺,专门嘱咐不用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