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酸涩,我猛地咳嗽两下,才唤回点气力。
我重复喊着几个字,字像被拆分开融入周围,灌不回我耳中。我凭空生出一阵恐惧,是再也抓不住人的恐惧。
抬手尚无法做到,声音也代替不了我去到宋西川身边。
过了不知道多久,肩膀传来的疼痛和脸颊上的温热将我从云端拔回地面,我眼前出现了宋西川,也听到之前自己喊的话。
“西川。”
宋西川好像骂了句脏话,又说:“何知,你哭什么?”
“……”
他抬手抹掉我的眼泪,“刚刚走得快了点,人太多,回头就差点找不到你。我的错,别掉眼泪了。”
言语的能力是会瞬间失去的。
我把头扭开,不去看宋西川,泪腺就不会自作主张。
这会儿却变成嘴巴不受控制了。
“西川……”
宋西川一愣,“怎么?”
“没什么,”我吸了吸鼻子,才发现自己真的哭了,声音还噎着有点哑,“叫顺口了。”
“你真是……”他睁了睁眼,也变得不太会说话。
我瞪着他,“我怎么了?”
宋西川没吱声,握住我的手,跟我说“过来”,将我往路边带。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张纸巾,递给我,“擦擦眼泪。”
接过纸,我忍不住说:“你怎么随身带纸啊,真娘。”
宋西川瞥了我一眼,嗤笑道:“谁让我旁边有个时不时就掉眼泪的?”
“我没有,”我顿住,盯着旁侧的人群发呆,嘴在机械式开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转过头问他,“你知道吗?”
宋西川看了我一会儿,只说:“你眼角好红。”
“啊,用力过猛了,”我垂眸,那张湿润的纸巾静静躺在掌心,与诺大的闹腾夜市有些格格不入,“妈的,好奇怪,我是不是要生病了?”
宋西川语气不悦,“胡说什么。”
“我刚刚头突然很疼很晕,发不出声,腿软,走不动路,”宋西川不信,我就多解释几句,“现在好一点了,但还是不舒服,感觉憋得慌。”
“奇怪,”宋西川抬手碰了碰我的额头,我感觉他松了口气,“你这不是好好的么。别瞎想,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我恹恹地转过头。
继变出纸巾后,宋西川像个哆啦a梦似的,又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盒,提着把手往我眼前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