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川火急火燎,明明卧室和客厅也没差几步,租来的房子能大到哪去?他估计是昏了头分不清地方了。
于是我盘着他的腰被他抱到沙发,他的头埋在我脖颈,问我润滑剂和安全套在哪。
本还陷在其中,就没听清宋西川的话,问了第二次才知道是向我索要这个那个来了。在哪里呢?房间?浴室?客厅?
猛得一睁眼。
我靠。
“好像……”我讪讪说,“没备。”
宋西川很明显顿住了,我看他可能想骂人。
壳儿都剥得差不多了,现在却卡在一个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处境。我咳了两声,有点冷,又问他:“那、还做吗?”
“做什么?会受伤。”宋西川拍了我大腿一巴掌,嘴上是这样说的,可动作完全没有停下。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船只被汹涌的海浪笼罩又按住,时刻要将其掀翻,却又命令其按着浪打的方向夹行。
坠入海洋,船身不断晃动,在危险又安全的黑暗中紧紧撑在甲板上。
各种风浪层层叠叠铺天盖地,席卷一切,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
宋西川、宋西川,我亲爱的、厌恶的、想念的,西川。
我想你,也太想要这一切——就算眼前的全是虚假,我也希望一直抱着你。
如果你愿意、愿意让我一直抱着——
“真的不做吗?”我在他耳边问,“你忍得了?”
宋西川抬眼,眼中分明乍现如狼的饥渴,但却说:“不行,没有——”
“护手霜、身体乳都可以代替,就在浴室。”
“没有工具。”
我亲他,含糊着说:“不需要那种东西。”
“脆弱人士,”宋西川笑我,热气喷洒在我唇齿间,“别闹。我怕把你搞坏了。”
“没关系。”我说。
宋西川还是说不行,说有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
“怎么磨磨唧唧的啊!”我一把推开宋西川,狠狠瞪他,“不做的话,那么着急带我回来做什么?我肚子才吃个半饱!宋西川,你今晚不做以后都别想做了!”
“你还威胁我?”宋西川眯起眼,“这不是你在求我么?”
我嗤笑一声:“之前在门口求我的人是谁?”
宋西川一顿,随即舒展开眉眼,不再和我计较。
“是我,”他哄着,“上来。”
于是我坐上他的大腿,再次和他亲吻,我让他把衣服脱下,他很乖,听话地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