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川一本正经地点头:“你脸好红。”
“……”
偏还扎我一刀。妈的。
饭时,我自然对此闭口不言。
饭后,他那双饿狼般的眸子往我身上一落,我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就当他要把心念转化成实际行动时,我微笑着友好提议:“西川,我们下午的电影还没看完。”
宋西川一顿,即将落下的吻停在半空。他思索着,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程度,最后还是顺着我的意答应了。
“我的生日,还得听你安排。”
我听出他是在佯装不悦,是要讨我去让他开心呢。
摸向他皱着的眉头,帮他舒展开,手指又顺着脸颊滑至下巴,摩挲带了些胡茬头的皮肤,我忍不住凑近亲了亲他的嘴角。
“这会儿听我的,今晚剩下的全听你的。”
电影的结尾注定是爱情的悲剧,但也可以说是圆满的结局,两人倒转的时差就像永远无法靠近的钟摆,一直错过。一人老去,一人幼死,是新生亦是死亡。
我泪点低,看这种启发又煽情的电影特别容易哭,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茶几上的纸巾被我用掉一张又一张。
反观宋西川,坐如泰山,即使靠在沙发上也腰背直挺,他本是面无表情,却在与我对视的瞬间扑哧笑出声来。
我眼角的泪水被他抬手抹去,他捏了捏我的脸,凑近问:“怎么回事,床上哭也就算了,看个电影也哭?”
“你不觉得很感动吗!”我反驳他,可他头也没点,我只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我泪点低,掉几滴眼泪很正常。”
宋西川玩味地看我:“你这叫几滴?”
我黑着脸纠正:“那就是几波。”
宋西川装作恍然大悟,又带了些命令的语气,对我说:“少哭点,否则该哭的时候哭不出来。”
我不甘示弱,拽下他的衣领,反问他:“你觉不觉得你的性癖很奇怪?你好像很喜欢看我哭。”
“对,”宋西川承认得很坦然,顺便纠正我,“我喜欢听你在床上哭,不想在其他地方看到你掉眼泪。”
我对上他的眼,清楚地明白他口中的其他地方指的是什么地方,但没有未来何知那样的经历,现在为止,我对想象中宋西川的哭泣依然有些失真,情绪也无法完整代入。
但他肯定是难过的,非常难过的,或许还带着懊悔,带着巨大的遗憾,带着撕碎的心痛。这些我都能想象,但无法精准捕捉到其中的深度。
我习惯与他顶嘴,脑中一句“那我偏要在除了床上以外的地方哭给你看”已经完整呈现,但我刹住车了。我不能这么说。
我是在开玩笑,但难免宋西川不会这样觉得。
“我不哭,”我狡黠地扭转话头,“但我们做爱的场地可不完全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