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改天邀请宋西川一起看照片,或许我们两个人一起,能想起更多有趣的曾经。
发现宋西川最近的睡眠质量不好,是在家休养的第二十三天。
那天晚上下厨,我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鲫鱼,他坐上餐桌的时候非常安静,没有往常的“辛苦了”或者“来亲一个”。
奇怪得很,反常得很。我尽量忽略这种感觉,扯了扯嘴角,问他怎么了。
宋西川没回答。
我就再问一遍,是不想吃吗,没胃口吗?
“不是。”宋西川终于愿意松口,而后抬眼看我。
他的眼神像是要穿透我整个身躯,探寻我这个人是否真实,被他的目光审讯到最后,我竟也开始脚软。
受不住这样的气氛,我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这样看我,是我瘦了还是怎么的。
可宋西川眼神夹杂的锐利在我唇齿启合间骤然消散了,一点痕迹都再找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说不上来的悲悸,很轻很淡。
我还没来得及去细品,他便扭开头了。
紧接着,宋西川用筷子扒去鱼皮,夹住里面的鱼肉,狠狠碾碎了几块,漫不经心地将汤汁沾在筷子尖,又再去夹那鱼肉。
一来一回,我不知道他是想吃还是不想吃。
“做什么?”我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宋西川说完,吃了一筷子鱼肉,“很好吃。”
“夸我也没用,到底怎么了?工作不顺心吗?”我探究地弯下腰,莫名想起之前宋西川和我提过的话,“是不是因为你母亲,最近身体不好?”
“不是,”宋西川很快就否定道,“我只是因为最近睡得不好。”
我一愣,问他:“多久了?”
“最近一周。”
“只因为这个?”
“对,只是因为这个,”宋西川的脸上没带什么表情,他说,“坐下来吃饭吧,辛苦了。”
那晚破天荒地,宋西川竟然肯窝在沙发陪我看电影。
我调侃他一句工作不忙啦,他反嘴就说工作哪有你重要。
我满意地点点头,靠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窝着。
电影看到一半,宋西川突然问我:“你之前说的,不会把我丢下,还算不算数?”
“嗯?”被他这么一问,感觉我与他角色对调了一般,“当然算数了,我不会丢下你,也不会离开你——哦对了,西川,之前我们约好的,什么时候去旅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