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东鲁国的公主在南麟王快死了,完颜烈一惊,“怎么回事?公主怎么了?”
完颜烈担心,正中红叶下怀,来的时候,她狠狠地在腿上掐了两下,挤出了眼泪,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奴婢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公主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何,午后就觉得胸口疼,现在更是晕了过去!”
完颜烈自然不希望夏云惜死在北周国,立刻派太医去南麟王府,自己也跟了过去。
观雨楼的床上,夏云惜一脸惨白,小嘴却红得吓人,“陛下,我,是不是要死了?”
夏云惜说话的时候,泪珠哗啦一下流了下来,红叶上前为她擦泪,嘴里却哭喊着“公主,您不会有事的!陛下一定会让人治好您的!”
原本还真以为夏云惜有什么问题,这会儿一见她的模样,完颜烈就知道她是装病。被人欺骗的感觉很不爽,不过完颜烈没说出来,还是一边安慰,一边让太医给给夏云惜诊治。
老太医的手隔着金纱搭在夏云惜的左手上,他眯着眼,停顿了好一会儿,又换了了手,最后才起身。
“回皇上,公主是水土不服!”
老太医的话,让完颜烈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个老家伙,倒是在太医院呆久了,懂得审时度势,相比他也看出来夏云惜没问题,但是又不能拆穿她装病,只好编出了这么个“病症”来。
“水土不服?”夏云惜可不满意这个答案,连忙“唉哟”地叫了起来,“我的头好疼,胸口也疼得厉害!我肯定熬不了多长时间了。”
夏云惜摆明了耍赖,完颜烈也没办法。最近的那些风言风语他也知道一些,外人都传凤苍住在完颜康那儿,只有他知道,凤苍夜夜都摸进了长秋宫。
这会儿夏云惜这样装病,无非就是想逼凤苍现身,这小妮子想忽悠他,还嫩了点儿。
“凤苍身边的晋墨医术高明,朕想,还是让他来给公主检查检查!”
一听只是让晋墨来,凤苍不来,夏云惜叫的更厉害了,手捂着胸口,装作好像喘不过气来似的。她这样,让完颜烈对她的厌恶更是多了几分。
“公主该不是得的相思病吧!”
只是一句话,就点破了夏云惜的心思,听完颜烈这样说,夏云惜的脸“刷”一下红了起来。她这会儿也不心痛不头痛了,掀了被子下床,直接跪在完颜烈面前。
“既然陛下都知道了,我也不瞒着您了……”没说两句话,夏云惜就开始哭。完颜烈看着她的眼泪,眉头皱的更厉害。
夏云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无非是自己对凤苍是如何痴心,除了凤苍,是不会爱上别的人,如果当不成凤苍的新娘,她情愿削发为尼!
一哭二闹三上吊,夏云惜都给摆弄了出来。只是她忘了,女人的这些招数,只有在爱自己的男人面前使用时才有效,放在别人身上,没人给你这个面子。
“公主的意思,朕明白了。公主喜欢苍儿,这是他的福气。过两天就是宫宴,公主可以好好准备一下!朕还有奏折要批阅,朕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完颜烈直接离开了观雨楼。看着完颜烈消失的背影,夏云惜有些傻了。这是怎么个情况?按照常理,她这样闹一顿,完颜烈应该立刻下旨把凤苍弄到她面前来啊,怎么他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呢?
“公,公主,现在怎么办?”红叶也傻眼了。原本以为这办法是有效的,没想到北周国皇帝根本就不吃这一套,那该怎么办。
“啪啪——”红叶的话刚说完,夏云惜就给了她两耳光,“都是你,出的骚主意!我的脸都丢尽了!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到宫宴了!”
也不知是谁,将夏云惜得了相思病的事儿传了出去,一时间,夏云惜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一国公主,贱到这份儿上,真是有点儿空前绝后了。
还好,夏云惜在王府里,并没有听到这些传闻,红叶也不敢让夏云惜知道,免得自己成了夏云惜的出气筒。
转眼,就到了宫宴。
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到处一片新绿,燕京城一片欣欣向荣。
这天一大早,夏云惜就起来,让红叶伺候自己梳妆。经过了这段时间冷静的思考,夏云惜终于明白了凤苍的意思,他不待见她,即便她多么卑微,他都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