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哥哥。”白允一瞧见正站在秋无际与江献之间招待的沈自如,眼睛霎时红了,小跑着过去,被沈自如抱进怀里。
“魔界真的好可怕……”白允哽咽着说。
谢盈见无人理会自己,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面带微笑旁观一切。
秋无际主动来洗心宗,八成是想探究是谁在背后指点白允。
说白了,就是冲他来的。
“可怕?我看倒是未必。”秋无际斜睨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二人,“我到魔宫时,白公子可还不想走呢。”
白允眼中流淌的眼泪尴尬地停滞住,从沈自如怀里退出来,面色涨红。
“秋殿主,我没有……”
秋无际并未再理会他,抬眸看向对面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
“江献,谢盈若是知道你连个人都带不回来,不知会不会后悔当初将明月夜托付给你?”秋无际挑眉。
江献无动于衷。
沈自如看了眼江献,只觉左右为难,谁都不敢得罪,“秋殿主与江剑尊都是洗心宗的恩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恩人?”秋无际扫了他一眼,“洗心宗给无双殿提鞋都不配,你也配唤本座为恩人?”
沈自如:“……”
沈自如将目光转向江献,然而对方并没有为他解围的意思。
倒是秋无际见江献如此,继续道:“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埋没了明月夜。”
“既然如此,你就该交出来。若是我,绝不会让他的佩剑在百年之后就被人遗忘。”
“明月夜是他亲手托付。”江献嗓音沉郁冰冷,“秋无际,你未免管得太宽。”
秋无际眸光沉沉,没说话。
殿中忽而就陷入死寂,唯有两股压迫感极强的灵力在无声较量。
虽然谢盈如今不过金丹期巅峰的修为,但他的神魂仍旧是白月光谢盈,拥有大乘期的境界。
是以这样的较量波及不到他,却能让靠得太近的沈自如与白允难以抵挡。
谢盈走上前,淡声道:“二位若是有恩怨,劳烦另寻去处解决,何苦为难洗心宗。”
灵力波动瞬间褪去。
江献薄唇微抿,无人瞧见的袖袍下,指尖无措地攥紧。
“抱歉。”他淡声道。
秋无际眉头微皱,面容浮起一丝怪异。
“江剑尊与秋殿主能来我洗心宗做客,是洗心宗的荣幸。”沈自如适时上前,讪笑道,“此刻天色已晚,洗心宗已为二位备好客房,有什么事不妨明日详谈。”
秋无际率先甩袖离开。
江献随即起身。
目送二人走出宗门大殿,沈自如转头看向谢盈,冷冷道:“这几日江剑尊与秋殿主都会留住,你便好好待在自己屋中,不要出来坏事。”
“方才若不是江剑尊不计较,洗心宗怕是都要被你连累。”
白允挽住沈自如的手臂,无辜眨眼,“自如哥哥何必这样说,洛长老也是担心你才出声制止的,你别怪他。”
谢盈敷衍地应了一句,转身离开。
“他这是什么态度?”沈自如面色微沉。
“或许是自如哥哥话说的太重,洛长老不高兴了。”白允笑道。
沈自如低头看他,蓦地想起什么,“阿允,你在魔界,当真受了很多苦么?”
白允不可置信地抬头,隐隐带上哭腔,“自如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相信了秋殿主的话不成?”
沈自如不欲再谈,“罢了,你能回来就好,过去的事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