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高翠兰忍不住笑了。她喜欢看这个男人慌慌张张的落荒而逃。越是慌张,那么在他心里,自己就越重。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直接的答案的。一个人的眼睛和举止就是最好的答案。
高翠兰就立在那条山路上,站在高处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转过了山坳。山风撩起她的一缕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和带着笑意的弯成一溜月的嘴角。
“贱人!”一个声音忽然从风中传入到自己的耳朵里。虽然很轻,轻的就像风一样,但是还是灌入了自己的耳朵里,很清晰的呈现。
在高翠兰一转身的时候,她旁边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上,站着一个白衣裙的女人,一个美丽却浑身透着妖娆气质的女人。
“你是谁?”高翠兰微微的皱起眉头。
“一个有了丈夫的女人!”白衣裙的女人嘴角挂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你刚才骂我了!”
“是啊,我骂你了!”白衣裙的女人笑得肆无忌惮,“因为你本来就是个贱人!”
“凭什么?”高翠兰不屑的扬起头,盯着她,丝毫不见示弱。莫名其妙的女人,让高翠兰不由一阵心烦,也还有一阵心慌。
“就凭你这么没脸没皮的看着别人家的男人!”白衣裙女人的话就像一把刀。
这把刀没有形,却带着血。
“他——他哪里是别人的男人?分明就是你——胡说八道!”高翠兰的心慌乱的紧。
“哈哈!真是个天真的丫头。”那女人仍然满是嘲弄的笑,却更加肆无忌惮,“我和他去年就成了亲,那福陵山满山的狼虫虎豹都可以为证。”
“咯咯——”这次是高翠兰笑了,“没见过成亲的人还要狼虫虎豹作见证的,难道你是妖精不成?”
“是——我们本来就是妖精!”女子嘿嘿的笑着,“我是千年凤凰卵成精,他是猪妖转世,怎么样?”
“我要回家了!”高翠兰满脸的笑,然后转身,她不相信这个女人,尽管自己心里还隐隐有些不安,但是她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说话,说多了,自己可能会慢慢的相信她,这个原因自己也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她的心也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啾——”忽然一声长鸣,她的身后忽然飞起一只大鸟,五彩的翅膀和斑斓的羽衣,从她的头顶掠过,轻轻巧巧的就落在了她的面前。
“妖精——”这是高翠兰晕倒时惊呼的一声。然后就看到那只五彩的凤凰伸出爪子,擒住了她,一展翅膀,一飞冲天,转眼就消失在悠然的云层中,天空中隐隐的落下了一两声“啾——”“啾——”的声音。
猪刚鬣刚刚回到云栈洞,放好了两坛酒,喝了几大碗女儿红,就听到天空中的鸣叫声。
这种声音他很清楚,是卵二姐的声音。因为一次在卵二姐喝醉酒的时候,显出凤凰的原形,就发出过这样的声音。
“卵二姐?!”猪刚鬣冲出洞,身形一晃,便纵上了云头。
天空除了云,什么也没有。没有一个神仙或者妖精的身影,也听不到了“啾”的鸣叫声,仿佛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难道真的是幻觉?猪刚鬣颓然的落下云头。
女儿红真的很烈吗?
猪刚鬣摇摇头,又坐在石桌边,重新倒满了一碗酒。女儿红,女儿红,酒里仿佛真的有个少女的影子在酒里晃荡,宛如纸鸢在风中摇曳。
“高翠兰?!”猪刚鬣醉倒时,轻轻的叫了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叫出来的时候,就像自己叫出织女的名字一样,自然而然,仿佛这个名字已经存在心中很久了一样。
“真是孽缘!”一个胖和尚的身影坐在云栈洞的石桌旁。他一口一口的灌着酒,女儿红的酒真的很烈。
“呵呵!”猪刚鬣又从梦中惊醒过来,醒来的时候,一抹妖娆的月光洒进了洞口,他清楚的看到自己身边的石桌旁坐着一个胖和尚,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菩提大师?!”猪刚鬣呵呵的笑着,“为什么我每次最不想看到你的时候都能看到你!”
菩提大师哈哈一笑道:“我并不是一个讨人厌的神仙吧?起码每次我都能帮上你一点小忙,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每次我都会失望呢?”
“失望时因为你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