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春桃屈膝一礼,垂头道:“夫人身子不舒服,就不见白都将了。”
他闻言还以为白绍禾还在生他的气,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将木匣子递给了春桃。
“行吧,那你将这个给她,跟她说今日是我不对,让她别气了,我明日再来看她。”
春桃接过木匣子,嘴巴动了动,余光瞥见廊柱旁闪过的影子,右手不由的攥紧了些。
“好,白都将慢走!”
白绍丘不舍得再次朝他们身后望了望,撇了撇嘴离开。
春桃借着转身之际将手中的字条藏进了暗袋,捧着木匣子回了后院。
在她离开后,廊柱后的身影走了出来,看了眼离开的白绍丘才转身去了书房。
“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
小厮摇了摇头,“没有,白都将在城东买了一匣子首饰送来,夫人她也没见。”
“我知道了,下去吧。”
郑方遒点了点头,执笔写下一字:忍。
而后院的正屋内,白绍禾看到春桃捧着一个匣子进来时,忍不住站了起来。
“怎么样?”
春桃摇了摇头,“夫人,白都将让奴婢转告您,他知道错了,让您别生气,明日再来看您。”随后打开了匣子。
白绍禾神色暗淡,却哼了一声道:“明日他来了再给他赶出去,一盒子首饰就想我消气,怕是太便宜他了。”
春桃抱起匣子走到梳妆镜前,“夫人,好歹也是白都将的心意,您要不要试一试?”
白绍禾依言走到梳妆镜前,像个木偶一般坐下,看着匣子里的首饰,眼眶不由红了。
春桃借着给白绍禾试戴的动作,将字条扔进了一旁的香炉中。
这时,外屋房门打开,郑方遒笑盈盈的走了进来,看到白绍禾红了的眼眶,心疼的询问。
“怎么了?可是舅哥惹你生气了?”
白绍禾作势扯下了刚插进发髻的簪子丢在地上,本就脆弱的簪子断成了两截。
“谁稀罕他的东西,就这一匣子的首饰就想我原谅他,也太便宜他了。”
说着,便盖上了木匣子,甚至还往一边推了推,“春桃,明日他再来,便将这东西还给他,跟他说我不稀罕他的东西!”
春桃垂眸应下,捡起了地上断裂的簪子,抱着木匣子离开。
郑方遒瞥了眼那支簪子,扯了扯嘴角,安慰道:“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心疼,舅哥他就是身边没有个帮他操持家事的人,这才忙中出乱气着你了,不如我们帮他寻个良人?”
白绍禾眉眼微皱,眸光闪烁,拒绝道:“就他这般,哪家姑娘愿意跟他,我看还是算了,别白白糟蹋了人家。”
“怎么会?你还记得我表妹吗?”郑方遒盯着她的眼睛问。
白绍禾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你说的可是我们成婚时来的那个小丫头?”
“是啊。”
“那也太小了吧,不行不行。”白绍禾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郑方遒转开视线道:“不小了,她自从那日便天天念着舅哥,可把我小姨愁坏了,正好舅哥也没成婚,让他们见见,说不定能断了我表妹的念头。”
白绍禾拒绝不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