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我扶你进去…”
胡锴跟在章深的后面,最后关上门出来,说:“刚章深还说他一直做梦,还一直做在方家里面的梦,什么意思啊?”
“梦而已。”方岂淡淡的说。
胡锴耸耸肩,重新坐在沙发上,看向桌子上的狐狸脸:“那我今晚回不回胡家啊?”
“看你自己,想回也可以回。”方岂说。
胡锴想了想道:“我看我还是白天再回去的好,现在都快晚上了,而且现在胡家连个佣人都没有了,我爸还那样…明天在说……”
“那这个东西?”胡锴指着桌子上的狐狸脸:“要怎么办啊?”
“你既然拿出来了,就先放这吧,你还得找个厉害点的风水师,你母亲的坟地需要迁移。”方岂说。
胡锴双手掌摸了把脸,“想起这个事儿我就头疼,我回胡家的那几天,我爸有次提起过我妈,但是他嘴里没什么好话,然后我就和他吵了几句,他说我有种以后就不要在回胡家,当时我真是想一走了之算了,但是我不是还得偷拿他房间里的东西么,当时的我,只要忍气吞声了,所以才没有跟他顶嘴,最后他一个人出去了。”胡锴看方岂:“我看你对这方面还挺懂得,你是有认识这方面的人?还是…”
“算是吧,不过坟地迁移,还得找懂这行的,不然容易出祸端。”方岂说。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弄法,不过又是死人,又是坟地的,哎…我本想着今天过来把东西给你,在让章深给我打听打听,谁知道他现在这样了…”
“他明天就好了,他或许可以帮你。”方岂说。
“但愿吧…”
今夜,胡锴没有回胡家去,住在了这里。
而我们的卧室里,到了深夜之后,房间突然亮了起来。
当时我还没有睡着,感觉到眼角有一闪一闪的东西,起初我还以为是方岂看手机吧?可是,慢慢觉得不对劲…
我转身刚要出声时,方岂突然捂住我的嘴,示意我不要出声,只看就对了。
我记得方岂好像在上楼之前把那个狐狸脸给拿进卧室了,当时我还想着这个东西要不要放进卧室里,不过想到有方岂在,应该没事吧?
但是现在…这个东西居然真的会发光?!
是一种萤绿色的光,开始很小,然后慢慢放大,我就那样看着,看着看着,觉得这个光的颜色似乎还挺好看的,光圈也越来越大。
方岂也看到了,当光圈在闪动时,方岂突然用手指轻敲床头,一发出声音,那光就立马缩小,缩到很小很小,就像刚开始那么点小小的亮光了。
几乎过来十几分钟,小小的光点才慢慢开始由小变大了,又来…
看着这光,我很好奇,这光圈会亮到多么大?
相对我的紧张,方岂却是看的悠闲,他总是在光圈在急速变大的时候发出声音,这光好像是害怕声音么?一有声音,光立马就缩小。
最后,方岂直接下床,用手把那玩意捏在手心里,我清楚的听到有猫叫的声音,也不像猫,那声音,像被踩了尾巴似的。
直到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看方岂:“昨晚睡的太晚了,那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啊?害的我最后都不敢睡觉了,我就害怕做噩梦,感觉一闭眼,那光就会偷偷发亮似的。”
“发光的就是胡锴拿过来的东西,我看你看的时候没那么害怕,一直在盯着看…”方岂似笑非笑的说着。
我撇撇嘴,嘴上没说,心里想:那还不是因为你在么。你要不在,我第一眼肯定认为那发光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那是不是鬼火之类的啊?”我问。
“那东西可比鬼火危险多了,那个光要是到达最大的时候,就会再次慢慢变小,其实确切来说,那不是光,是它的眼睛,但是人一般看到的就是以为它在发光,它只要发光,就说明它在睁眼睛,一旦睁眼睛,就能看到周围所有的一切,不过这东西谨慎的很,一般不会轻易露出真面目,但是胡锴却看到了,那晚他也算命好,幸好这东西只盯上的是胡锴的父亲,胡锴几次进去,灯光一灭,就是被打断,所以…胡锴迷迷糊糊中看到的东西,就是它出来了…”
我皱眉,听的有点后怕,手臂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它…出来干嘛?”
“吸阳气,一般都是这样,这种成了精的东西,活人都是祭品,先是吸阳气,最后人不行了的话,就直接吸精气,人的精气一旦被吸走了,也就没命了。”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那这个东西会不会真的是个狐狸精?”
“应该是,不过这个东西是吴英的,现在鬼媒也没那么好当了,不能胡乱给死人牵线,鬼有时候和人一样,如果不满意鬼媒给找的男鬼或者女鬼,有的是给家里人托梦,有的则是给鬼媒直接说,更有的鬼是当场翻脸,就是所谓的变脸。”
方岂说了这么多,我都有点听傻了,怔怔的看着方岂,“原来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