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碰!”方岂忽然拉下我的手,重新放回他宽大的手掌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因为刚才的疼痛,我嘶哑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块难以下咽的东西,堵在喉咙中间。
这一晚,我失眠了。
我只要一闭眼,脑子全都是自己坐在那张床上,那些东西历历在目,我想起来就觉得无比恐怖。
方岂一直坐在我的床边,他也是一夜都那样坐着,偶尔会问我喝不喝水之类的话,其他的时候他都是非常沉默。
我尽量让自己的放松,不要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即使方岂近在眼前,我还是止不住的害怕,我不敢闭眼睛,也不敢看黑暗的角落。
就这样,我几乎是睁眼到天亮,方岂也是。
当章深和胡锴来的时候,我困意达到了极致,眼睛干涩疲倦,除了医院的大门,太阳光一照,我困意袭来,在车上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熟悉的床上,熟悉的房间了。我扒开被子,看自己的手腕,伤口还是那样的深,好像并没有好转的迹象,是我太心急了吗?
方岂推开房门,把窗帘都拉开,一大片阳光洒进地面,整个房间都亮了。
“你睡了三天。”方岂说。
“啊?”我瞪大眼睛的同时,听到的声音还处于嘶哑的状态,怎么睡了这么久,嗓子好像听着更像个男人了?
我很不习惯这个声音,抬头看着方岂,用粗哑无比的声音对他说:“我嗓子是不是好不了了?”
方岂眸光微闪,停顿片刻后说:“会好的。”
可是,此时我的嗓子声音虽然听着嘶哑的,但是我的喉咙一点也不疼了,好像已经全好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我盯着方岂看,想说话,但我又不喜欢自己此时的这个声音,于是选择沉默。没想到,一时间,我因为自己的声音,心里竟然产生一种自卑的感觉。
方岂走进床边:“我今天带你出去玩玩。”
恩?
我抬头看着他,玩?
“放松一下,这段时间,都太累了,不是吗?”方岂突然笑了,在阳光下,他的笑容融进暖意。
看我的手…
我低头看见手腕处深深的伤痕,方岂摸摸我的头:“这个只有你自己能看见。”
“什么?!”我忍不住出声。
“我说,你手腕处的伤,只有你自己能看见,这种一种邪术的幻境,但疼痛感是真的,只是存在的时间会长一些,也行有一天伤突然就会消失了,不用担心。”方岂说。、
我又指向脚,脚腕的伤和我的手腕处一模一样。
“一样的,也只有你能看见。”方岂顿了一下,继续说:“当然了,我也能看见。”
我似想到了什么,用粗哑的声音问:“那我的声音呢?”
“这个,和伤痕一样。”
我眨巴着眼睛,我当然相信方岂,只我心里有点担忧而已,又问道:“那别人也听不出我的声音不一样吗?”
方岂微微垂眸:“他们能听到。”
“……”心里重重的叹息一声:哎,我怎么这么倒霉?
“走吧。”
我试着用脚下地走路,疼是疼,只能走慢点。走的快了,脚腕觉得要断裂开的疼痛。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腕处,那里的伤,在阳光下,脚和腿像是被重新接上似的,那伤痕真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