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夜色正浓,春节气氛不减反增,首都基地,一桌子十个男人醉倒一大半,大老爷们醉了就醉了,但陆先生可能是较为幸运了,佳人在侧,好歹有个人照顾着。
彼时,沈清气不过一掀被子将人盖个底朝天,自己转身进了外间浴室洗手。
正在搓手间隙,只听闻单间内男人轻唤声,她全当是没听见。
可陆先生是谁?他最喜的便是唤着自家爱人的名字,一声一声娓娓道来,极有韵味,且不说这栋楼里住的不止他一人,就单单是陆景行这一声声轻唤,足以引人注目。
果真,沈清听见了开门声,紧接而来的便是一声询问,“嫂子,陆老大怎么了?”这一问,某人面色闪过一分不自然,而后道了句,“无碍,让他喊着。”
说是如此说,可某人出去时顺手拧了条毛巾,士兵见此,笑的一脸暧昧,转身带上了门,沈清进了屋子同样是关了门。
阻了陆景行那没玩没了的轻唤声。
“阿幽,”男人依旧在唤,大有一副某人不应我就喊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说,”某人没好气道。“想喝水,”男人一手搭在眼帘上一边轻声言语。
是的,陆景行说的是想喝水,委婉句,而不是直接让她给倒杯水。
罢了,罢了,看在他喝多了的份上,依着他,依着他吧!片刻,一杯温水递到男人嘴边,陆先生靠在床头将一杯水喝了个底朝天。
醉眼朦胧,酒气冲天,如此便罢,可男人却不死心,伸手将她带进怀里,缓缓蹭着,“我的好阿幽。”
沈清此时,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放在床上,任由陆景行蹭着她。
半晌过后,女人一声轻叹,“睡吧。”
她想起身,却被男人圈的更紧,而后,薄唇附上,冲天酒气渡到她唇角,男人微眯着眼,一手搂着她的腰际,一手拖着她白皙的脸颊,忘我与她缠绵着。
某人呆了呆,而后欲要伸手拒绝,只听男人嗓音嘶哑隐隐带着几分乞求道,“阿幽,一个月过去了。”
说这话时,他不忘磨着她白皙的脖颈,双手在她腰间来来回回,沈清整个人背脊僵硬,只听男人接着道,“两个月了,阿幽。”
从他元旦前回首都在到如今,整整两个月的光景,陆景行这人,素来对这方面的事情没节制,两个月未吃肉未喝汤,真真是够他忍的。
“阿幽,一次,就一次,”许是醉的厉害的,男人多多少少有了那么些仗头,开始耳鬓厮磨起自家爱人,可怜兮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乞求。沈清呢?静坐在床上,平静的眸光底下来着隐忍与暗潮。
无论今日换成谁,只怕都受不了陆景行这般耳鬓厮磨与苦苦乞求。许是太久未得到回应,男人开始动手了。
这夜,首都军区基地单人间狭小的单人床上,男人醉酒壮胆,将自家爱人就地正法。
阔别两月,说什么就一次的话语都是假的,这夜,陆景行的低吟声大过沈清,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屋内昏暗,夫妻二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你侬我侬。
一次?不不不,男人啊!脱了衣服都说话不算话了,一次哪儿行?
当沈清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伸手推搡着某人。
此时,你若说他醉了,他能握着自家爱人的手一口一个乖乖好的都快醉出水儿来了。
男人低头,在她布满汗渍的面颊落下一吻,而后道,“乖乖,乖乖,就好,就好。”
一帆翻云覆雨结束,二人侧躺在床上,沈清胸膛剧烈起伏着,半晌缓过劲来,在侧眸望向陆景行……睡着了。
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沈清气啊!醉酒,说话不算话,不要脸,随便拎出来一种罪行都足以让她气的将人踹下床去,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于是乎,抬手,起落之间,啪的一声巨响在屋子里响起,男人被打醒了。
侧眸看了眼自家爱人,朦朦胧胧布满醉意的眸子见她满脸怒火,心头一紧,伸手将人带进怀里,“乖。”
潜意识的,陆先生只会哄着她。这夜,天雷勾地火,陆太太认栽。
晚间十点,军区基地已经落了帷幕,而首都市区却是正繁华热闹之际,男人手机在口袋里响起,将欲要入睡的沈清吵醒,抬眸看了男人眼,而后伸手捞过躺在床位的衣服套在身上,趿拉着拖鞋下去,从他大衣口袋里摸索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一组无名号码,但她知晓,这号码,是苏幕的。
她与陆景行都有些许小习惯,不大喜欢存下身边重要人士的号码,记在脑子里便好,只为以防万一。
电话接起,苏幕在那侧询问他们晚间何时回来,沈清回眸看了眼陆景行道,“怕是回不来了,景行喝多了。”
话语落地,那侧有片刻静默,许是在压制什么,只听苏幕道;“清清早点休息,别管他。”
苏幕话语带着几分怒火,只道是陆景行失了分寸,在哪儿都能喝多。
沈清回眸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心想,从一开始,也确实没准备管他,这会儿?更不准备。
沈清原想着苏幕要撂电话了,不料陆琛嗓音在那侧响起,淡淡道;“明早七点,景行代表军区向全国发表新年致辞,务必准时回总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