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男人平稳开车,话语坚定。
闻言,女人笑了,片刻之后道;“对方也是傻,堵在这里给你难堪,换作我,将地点换至江城,江城军区与市区两个小时的车程,还走高速,行动起来,方便的多,即便弄不死你,也能让你浩浩荡荡出个名什么的。”
某人浅笑冷嘲的话语似是在嘲笑对方脑子不好,在这种地方跟陆景行斗,即便是计划缜密也没有万分把握,而她,作为男人妻子,话语中带着些许浅笑,似是在告知他,他的对手,有多没脑子。
沈清的一番话语,让那侧带着耳麦的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只道是,好狠的心。
陆景行呢?听闻自家爱人如此话语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是笑的一脸云淡风轻。
他说;“阿幽没听过?走常人不敢走之路,胜算极大。”
闻言,女人浅笑,“只能说这个不敢走之路,太低。”
如此看来,对方也是没想将事情闹大,不然,怎会挑在这么个敏感的地方?
若是出了什么轰轰烈烈的新闻,大可说是军区基地演习,倘若是悄无声息将人给办了,也算是得偿所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清一个外人尚且都能看的透,他们这些常年混迹在政场上的男人们会不知晓?
这夜,总统府书房内,有二人整晚未眠。
俞思齐是见过沈清的,但次数不多,从外人口中以及新闻事态中得知,沈清,是个有勇有谋,敢作敢当的女人。
而此时,听闻他漫不经心的话语,知晓,这个女人是个有手段狠辣之人。
程仲然心中所想大抵是跟俞思齐差不多的,他从自家弟弟知晓的沈清与他所见的沈清完全是两个人。
猛然,他想起那日傅冉颜哭喊着骂陆景行王八蛋的场景,犹记得傅冉颜说过一句话,能伤沈清心的人都并非常人,一般小事根本就伤不了她。
此时看来,确实如此,这个女人太过清明,她漫不经心的话语分析着此时局势,将他们所知知想一瞬间用言语道出来。
可怕,太可怕。
这个女人智商太高,心思太过玲珑。
二十分钟过后。
耳麦传来声响;“十点钟方向,有人盯着。”
这时,沈清与陆景行悉数屏息凝神。
将身心都放在这场即将展开的战斗当中。
闷响声擦着玻璃而来,陆景行今日开的车,经过组装,防弹玻璃与外壳用都都是顶尖材料,不说刀枪不入,但倘若是想一下就解决,那真是小瞧了这辆车的造价了。
一场厮杀,在黑暗中拉开帷幕,沈清有过实战经验,但从未如此近距离的将一切都掌控在掌心,耳麦里传来精准到米的距离。
“前方有车辆,冲过去,”耳麦里,老三做着精准定位,而陆景行依着他给的信息一路往前冲,此时,沈清见到了,何为无条件的信任。
“拉好扶手,”陆景行阴桀的眸子直视前方,话语却是在告知沈清。
某人闻言,照做。
全程无论如何惊心动魄,她微有半分不适声响。
比起那些柔弱女子遇到事情就大吼大叫,她显得太为淡定。
车流朝他们直面而来,男人见此,伸手伸手按开车窗,黑夜中,一声闷响响起,而后在听闻的是车胎打滑声,精准,快速的手法让沈清不由的震惊看了其一眼,只见男人坚毅的侧脸此时紧绷着,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盯着前方。
此时,沈清似是倏然想起什么,问及陆景行道;“不是国内的?”
男人专心敌对间隙不忘回答她的问题;“国内尚且还没人有这个本事。”
放在国内,敢公然跟总统府对抗的人还未出生,此番来的,亡命之徒罢了。
虽话语如此说,但他们此番知晓,亡命之徒能来这么多,对方必然是下了狠手今日要将他赶尽杀绝,沈清有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此时竟觉得这个男人虽身处高位,也是个可怜人。
时时刻刻担心安全问题,就好比此时,明知山有虎,能做的却也只能是偏向虎山行,若是今日不解决问题,留在他心里的必然是心头之患。
“放心,我在,不会有事,”言罢,男人在慌乱之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宽慰。
这条路,不走不行。
“正前方有车拦着,往左方山林开,我们的人在那里,”耳麦传来精准指示,陆景行猛打方向盘,将后方追杀他的人狂甩在身后。
只听耳麦声响接着道;“下车,往十一点钟方向奔,有人接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