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幽、我与严安之之间,不是你想的那般,”男人无奈开口解释。
他稍稍转身之际,沈清赫然见其后面湿漉漉一大片,白色衬衫整个贴在后背上,在向下看,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缩紧,手背骨节分明。
“哪般?”她问,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
“早点睡,晚上盖好被子,”陆景行无力解释。
不知晓该从何开始解释。
如何说?怎么说?
告诉她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局?一个天罗地网?绯闻也是天罗地网里的一部分?
怎么说?
权力中心,知道的越少越好,他身旁的那些参与者,哪个不是身怀绝技?
而他的太太呢?若能做个无生命危险的旁观者,再好不过。
男人前脚带上门出去,后脚,哐当一声,花瓶与门板的撞击声。
这日晚,陆景行深夜离开沁园,而沈清坐在卧室沙发大半夜,哭红了眼。
次日清晨去公司时,路过秘书办,章宜抬眸望了其一眼,这一望,整个人都呆愣了。
眼前路过的这个红着眼眶的女子真的是她的老板?
上午时分,章宜有些魂不守舍,直至中午时间,才有一女子风风火火奔赴而来为其答疑解惑,傅冉颜风风火火满面怒容冲进来的模样格外吓人,覃喧远远见了,自发的腾出空地儿,以免遭遇不测。
“傅冉颜,”坐在办公桌前的章宜见其伸手欲要推开沈清办公室大门,出声唤住她。
某人停住动作,回眸。
只见章宜迈步过来将其拉远道;“你干什么?”
“我找沈清有事儿。”欲要挣脱开她的束缚。“你能有什么事儿?”章宜说着将人拉远。拖进了茶室,将里头一众人都驱散,伸手招呼来覃喧蹲点。“你疯了?拉着我干嘛?”傅冉颜没好气拍开她的爪子。“你疯了?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是想干嘛?”
“我找沈清,”傅冉颜再度开口。
“别找了,今儿心情不好,你改天在来吧!”章宜言罢,伸手拿出杯子倒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傅冉颜。
“我不喝,我就算改天来她心情也不一定能好,”陆景行在外面彩旗飘飘,她心情能好?“什么意思?”章宜蹙眉问。“首都都闹翻天了,就江城这边还平如止水呢?你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啊?陆景行在首都跟严安之的绯闻都满天飞了,自家男人在外头彩旗飘飘,我改天来沈清心情也不见得能有多好。”傅冉颜也是气,她素来不是个闲得住的人,天南海北的乱溜达,偏生她有点做生意的头脑,开了间工作室,从江城开到首都,大大小小分店十几家,专门服务豪门阔太,用她的话来说,有钱人家的钱,不挣白不挣。
近来,在外游荡完去了首都工作室那边,才去,便听见那些豪门阔太满天飞的绯闻。
越听她心头越是颤的厉害,此番怒气冲冲前来找沈清,无非就是想告知她此事。章宜闻言,端着咖啡的手顿了顿,话语谨慎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那种平白无故造谣生事的人吗?”傅冉颜开口,看着章宜的眸子带着些愤恨。
此话一出,章宜静默了。
傅冉颜见此,面露诧异;“你不知道?”
“估摸着江城许多人都不知道,”章宜喃喃。
难怪近来沈清状态不佳,情绪不对,时常一个人加班至深夜,时常一个人出神。章宜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思忖沈清近来的状态。
二人在茶水间稍稍待了会儿,章宜才进去时,见一秘书从沈清办公室出来,伸手拉住她;“老板在里面干嘛?”“看文件。”“什么文件?”章宜问。
“出差文件啊,”秘书奇奇怪怪看了其一眼而后道;“首都那边分公司的案子,章秘书,你好奇怪哦。”“首都分公司?老板答应去了?”章宜诧异。“首都那边分公司不一直都是老大管辖之内吗?你今天怎么了?”秘书跟见了鬼似的表情瞅着章宜,一脸莫名其妙。
沈氏集团在首都分公司在沈清来之前一直都是沈南风负责,而后沈清来之后,沈风临重新规划将手中大部分权利交由沈清,而沈南风并未有任何觉得不妥帖之处,反倒是直接开口说会协助沈清。
每每首都那边的事情几乎都由沈清亲自过目,若是觉得有何事情是沈南风较为拿手的直接交由他解决。
但此时。
章宜担忧的眸子落在沈清办公室大门。近来,首都风雨飘摇,陆景行绯闻满天飞,若是前去,不是给自己找心塞是什么?
一时间,她站在门口,左右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