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那边如何了?”她问,食指轻点薄唇,漫不经心。
“正在进行中,”章宜答。
“恩…让覃喧过去帮他,”这话落地时,沈清清明的眸子,落在章宜身上,而后眉峰微挑。
章宜懂点了点头。
便转身出去了。
让覃喧过去帮他,当真是帮吗?只怕不是那么简单,沈清这人做事情向来有计划。
中午时分,沈南风忙好手中一切事务,而后上楼欲要邀沈清一同午餐,不料推门而入,
见陆景行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电脑,沙发旁放着数不尽的资料。
男人一身白衬衫,袖子高推,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来来回回敲得噼里啪啦作响。
面色认真且严肃。
沈南风见此明显顿了一下,而后站在门口揶揄道,“太子爷大驾光临,简直是蓬荜生辉啊!”
路景行听到了吗?听倒了,但他此时不屑与沈南风作任何交集。
连眼光都没有赏给他。
陆景行的无视,沈南风压根儿不放在心上,而是转头将目光投给沈清,“中午一起吃饭?”
当着老公的面,邀请别人家老婆一起共进午餐的事儿,估摸着也只有沈南风才能做得出来,原本不准备搭理他的陆景行,听闻此言,倏而抬眸,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不友善。
沈南风自然是感觉到了,但那又如何?他似是不嫌事儿大,继而又下了一剂猛料,“正好商量一下关于公司的事情。”
若说简单直白的邀请沈清共进午餐的她可能会拒绝,倘若是打着公司的旗号,沈南风想她断然是不会拒绝的。
沈清嫁给陆景行之前,他们二人有过一段过往,嫁给陆景行之后,为了沈清的幸福,他选择靠边站,老老实实做一个守护者,可当他看到这段婚姻并不能给她幸福时,他生出了邪念,欲要将沈清拉出这场婚姻。
他的举动,围着她展开。
“好,”
沈清答,干脆利落。
这日午餐,沈清,沈南风,陆景行三人共处一室,餐厅包厢内,如此奇怪的氛围只怕也就他们这儿了。
沈南风端起水壶,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水,巧笑嫣然看着陆景行,而后者面色不佳。
沈南风以为依着陆景行的强势霸道,今日这顿午餐可能是不让沈清吃,也不会让她来,
但显然他想多了,陆景行比他想象中能忍的多。
思及此,他淡淡笑。
这顿午餐吃得异常怪异,沈南风与沈清二人展开的话题均以公司为主,而陆景行始终像个护花使者一样坐在旁边,静静听着。
自家爱人与沈南风言语,只要话语不太过头,只要话语没有设计到私人问题,他均不开口,但只要沈南风岔开话题,问及一些关乎私人的问题,陆景行必然会从中打岔,像极了一个吃醋的男人。
这形象在沈南风看来,倒像是一个护犊子的老母鸡。
对,就是如此形象。
一顿午餐,吃的并不愉快,回来这些时日,沈清无视陆景行的存在,尽量不与他有过多交流。
可今日这种尴尬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发生。
身旁多了个外人已算是极限,可当他与沈南风在聊及公司上的事情时,旁边的人时不时弄出点声响来,让她颇为烦躁。
无论沈清与沈南风之间说了什么,陆景行均不开口,但他有的是法子让二人转移注意力,比如筷子敲碗,再比如将杯子重重搁在桌面上,还比如轻声咳嗽。
这方,沈清与沈南风直接说了句什么?身旁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筷子掉在了桌面上,止了二人话语,她横眉冷眼扫过去,后者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眨着眼睛静看了她两秒。
气的沈清恨不得让自己深呼吸。
二人心里都有气,但知晓,在外不宜闹的太难堪,双双忍住了,直至回了办公室沈清反手带上门,话语劈头盖脸迎面而下,“你有意思没意思?”
男人闻言,沉默不语,任由沈清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