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0日下午时分,沈清下班直奔人民医院,告知刘飞地点时,后者明显一滞,望着她许久就像是被人按了定时一样,久坐不动。
直至章宜伸手拍了拍驾驶座,他才回过神来,反问道;“太太是、不舒服?”
“办点事情,走吧!早去早回,”沈清答。?刘飞心头往下一沉,还好、还好。
这日下午时分,莫家人前往医院探望莫烟,而沈清知晓,随后相随而去,到住院楼层时,莫家人正巧从病房出来,沈清带着章宜路过,而后,擦肩而过见此,莫菲似是在人群中看见了沈清,有一丝晃神,四目相对,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间里瞬间迸发出火花。
沈清清凉的眸子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带着讥讽与不屑。
“爸妈,你们先走,我有点事情,忙完直接去公司了,”莫菲与家人匆促打完招呼,而后不带他们回应,直接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转身追出去。
沈清已经离开。
这一眼,足以让莫菲心神不宁。
联合到那日晚上沈清旁敲侧击的话语足以代表一切。
“这样做有用吗?”车上,章宜浅声询问沈清。
后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上帝欲要让其灭亡,必先让其先癫狂。”
前座开车的刘飞闻言,不自觉的将目光落到她身上,带着一丝丝打量。
夜间,沈清回到清幽苑,客厅电视机正播放国际新闻,电视屏幕内是陆景行与他国太子爷握手言谈的画面,男人浅笑,与对方侃侃而谈,主持人正在言简意赅告知二人交谈内容。
百年不开的电视机,今日特意打开,只怕就是为了让沈清看看电视机屏幕里的陆景行的。
南茜端来温水递给她,沈清一边端着杯子一边看着新闻,静看了几秒,端着水杯上楼,未发表任何意见。
也未有其他半分言语。
五月初,陆景行回国,总统府内工作照常,沈清晚间从公司回清幽苑时陆景行已经到家了,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端着水杯看着自家爱人从院子里迈步进来。
沈清无视男人存在,欲要抬步上楼,才走两步,身后男人开口轻唤她;“阿幽。”
后者顿住脚步,并未转身,似是在等其言语,等了片刻,未有声响,女人抬步上楼懒的在逗留。
“上次的事情是我上纲上线了,我道歉,”男人紧随上来,开口道歉。
衣帽间内,沈清正脱掉身上衬衣低身换下家居服。
男人见此,再度开口;“阿幽、我道歉。”
某人依旧进行手中动作,似是丝毫不在乎他的言语。
片刻,沈清换好衣服,欲要离开,而陆景行人高马大挡在衣帽间门口,他不让,她便出不去。
沈清抬眸注视他,眸光不善,陆景行低垂着头,倘若人类有兔子那样的长耳朵,他的耳朵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阿幽、”可怜兮兮。
沈清默。
“阿幽、”男人再唤,“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发了好多短信,你都没回,”这话、似控诉,
万般委屈。
“法律有规定我一定要会你短信接你电话?”
“协议有规定,”男人答,嗓音极小。
“你离我远点,”沈清懒得同他言语,伸手扒拉人欲要出去。
陆景行让吗?肯定是不让的,挡着门跟尊大佛似的不动弹,任由沈清如何扒拉,也扒拉不动。
“你让不让?”某人气呼呼瞪着他。
男人闻言,低垂着头默不作声,没说让也没说不让,反正就是积极认错,正值沈清气的翻白眼时,男人委屈开口;“你不原谅我,我连道儿都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