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景行知晓,在前不久的时日里,沈清还是那个在他出门时会闹着不让走的人。不过是十几天的功夫,变了?变了不怕,怕的是她已经潜意识里习惯他连续多天不在家了。“我希望你不理解,”男人沉沉开口。“。”沈清有一瞬间晃神,似是没抓住陆景行话语中的重点,问了遍;“你希望什么?”
“希望你不理解,”男人再度重申了一遍。
沈清闻言,嘴角轻勾,似是觉得异常好笑。
“你乖巧懂事的时候我总觉得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不想跟我闹,”男人话语低低徐徐,带着些许委屈。
他宁愿沈清跟他闹,最起码他十几天不在家确实不是个准爸爸该干的出来的事儿。
沈清直勾勾看着他,沉寂了半晌才悠悠开口道;“合着你就喜欢我无理取闹没事儿见天儿的作你?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培养悍妇秉性?”
陆景行盯着她眼睛看了会儿淡淡道;“我只是觉得我十几天不在家,回来你会数落我的不是。”
“哦”某人恍然大悟,端着杯子喝了口水;“原来是因为我没数落你的不是太过理解你让你感到忐忑不安,以为我又在暗自计较什么,对吧?”
陆景行没说话,确实是这样觉得。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事事斤斤计较的女人?”某人在问,话语悠悠,夹着些不好的情绪。
陆景行摇了摇头;“没有。”
“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某人不依不饶。
陆景行静默了,沉着性子将沈清刚刚开口说的那几句话拆开分析了几遍,才敢开口;“你性子太淡,我怕我做的不好,你又不说。”
陆景行低低沉沉开口,算是解释。
沈清微微昂着脑袋,看着他低垂首略微萎靡的面容有些好笑,可还是忍住了。
面色依旧平平;“是否以后对陆先生得改改我这性子淡的臭毛病?”
“我喜欢,”男人开口,锁着她的目光有些灼热,话语急切。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某人耸了耸肩,微微转身将视线落在窗外。
院子里蝉鸣声不绝于耳,偶尔夹着一些些鸟叫声,六月三伏天的天气温度高的吓人,就光是这么看着,沈清都觉得地表在呲呲的冒着滚烫的热气。
陆景行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淡声开口道;“十几天没见,出门时肚子还不是很明显,一回来就觉得涨了很多,只是觉得错过了宝宝的成长期感到很抱歉。”
他确实是如此觉得。?沈清笑了,温温淡淡。陆景行低垂首将脑袋埋在她颈窝之处缓缓蹭着,沈清微微侧眸,淡淡笑道;“恩、我知道。”
从陆景行一瞬不瞬盯着她肚子开始便感觉到了这男人的低沉。
“阿幽,”陆先沉声唤了句,似是有些不相信。
“乖啦!没事的,”沈清用了陆景行平常哄她的话语在来哄陆景行,如此听来,怎都有些怪怪的。
陆景行在家呆不过两天,七月二十号在度启程出访他国,这次,沈清没了以往那么心平气和,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的,但这股子不高兴是蕴藏在心里的。
没有发散出来。
七月下旬,盛世集团在某件合作案上出了纰漏,高亦安长期也是在天上飞的人物,来来回回成了航空公司的客户。
而沈氏集团在首都的立足暂且搁浅,还是一如既往的往常态发展,但沈清回了首都且数次出现在豪门宴会之中,让商场上某些人多多少少有些蠢蠢欲动。
沈南风在首都的工作不比江城轻松。
且不仅要顾着公司的工作,还要对付那些暗地里涌现出来的妖魔鬼怪。
陆槿言接了陆景行的命令暗中庇佑沈氏集团,这才免了那些杂七杂八各种需要应付的关系落到台面上来。
八月初,沈风临因工作到达首都,这期间,自沈清怀孕回到首都,沈家父女二人足足有近六月未曾见面。
沈风临来时,并未同沈清说起行程。
反倒是管家秦用一通电话过来,含含糊糊告知沈风临明日出差首都。
且还道出近日来茗山别墅院子里的白桔梗长势颇好,异常好看。
又在交谈之中数次提起沈风临时常望着某一处发呆,让人觉得倍感孤寂。
“大小姐,感觉得出来,自你们都去首都之后,沈先生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了,时常一个人坐在一处发呆,看起来也沧桑了不少。”
这日沈清正午休起来,靠在床头显得整个人都有些懒懒散散的味道;“沈唅呢?”
“二小姐最近因为实习工作的事情也很忙,不时常回来。”
原本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到头来却只剩沈风临一人,唐晚躺在医院成了植物人,沈清与沈南风去了首都,沈唅时常忙着工作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