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惨叫一声惊醒。
入目所及的是陆景行惊慌的面容,“怎么了?乖乖?”
这夜,沈清梦中惊醒,一声尖叫打破了母子二人浅浅的交谈声,吓得这二人一个惊颤。
她尚且处在朦胧之中,唯独剩下的是满目泪水。
“做噩梦了?不怕不怕、我在呢!不怕不怕。”
男人温声软语哄着她。
梦中惊醒的人望着他半晌,未有半句言语,只是又沉沉睡去。
苏幕说;“是不是吓着了?改日我去庙里拜拜。”
他从不搞这些封建迷信,从关于阿幽,他愿意信。
这夜,沈清从梦中惊醒之后时常惊颤,陆景行更是不敢睡,原本同苏幕言语的人转而一直是浅浅淡淡同沈清说着话,怕她夜里害怕。
直至天明,才有所好转。
翌日清晨醒来,沈清看到的是半躺在身旁搂着她的陆景行,在看窗外艳阳高照,难得有日上三竿陆景行还在身旁的时候。
病了一晚的人此时躺在陆景行怀里格外娇软,细长无力的臂弯才攀附上男人脖颈,某人便醒了,“醒了?”
随之而来的是宽厚的大掌落在她额头上。
“知道自己昨晚发烧了?”陆景行低声询问。
她摇头,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抱抱、”某人娇软无力的嗓音响起。
陆先生笑了,伸出修长的手臂,温声失笑;“来、抱抱。”
这日、沈清异常安静,病了一场之后更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同人言语什么。
整日里闷闷不乐,鲜少吱声,一整日都窝在陆景行身旁,半步都离不得他。
这日,总统府案件大部分都被总统阁下亲自解决,除非是素来经手陆少的事情才会被特例送到他跟前。
余桓与徐涵拿着大挪文件来时,入目的便是如此场景。
下午时分的书房内,阳光洒落进来,落在地毯上,树影随着风动在地毯上跳跃着,屋子里,男人一身白衬衫坐在椅子上,并非他一人,身前,有一中长发的女子着一身宽松的长袖连衣裙窝在他怀里,整个人万分没精神,而她膝盖处,盖着一方米色薄毯。
男人一手揽着她,一手在键盘上回复邮件。时不时伸手摸摸她额头,时不时低声同她说两句话,但无论是哪样都是极其温柔的。“先生,”余桓开口,话语如常,并未有刻意拔高或降低。桌前,男人闻言,伸出食指落在唇瓣,意思明显,让他小声。?视线落在自己爱人身上。此情此景,余桓受了环境影响,话语低了再低,压了在压,生怕吵到陆先生怀里浅睡的人儿。正说着,余桓见到虚弱无力窝在陆先生怀里的人动了动。
男人伸手将她脑袋按在胸前,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话语是他不曾见过的温柔;“乖、
我跟余桓说点事情,继续睡,好不好?”
带着询问与轻哄。
余桓想,若非他今日前来,只怕是终其一生都见不得到这个在政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真是百炼钢也有绕指柔的时候。
怀里人嗯了一声,蹭了蹭,乖巧的跟只没睡醒的小猫似的。
受到陆先生的眼神,余桓才得以继续。
临走时,不忘深深看了眼书房方向。
此时才理解,徐涵那句,你以后就知道了是何意思。
旁观者来看,这位未来的总统阁下对自家夫人的爱不是一星半点。下午时分,苏幕端着营养粥上来,陆景行一口一口连哄带骗的喂了半碗粥,沈清摇头,不愿再多吃,他也不勉强。
“晒晒太阳,别再屋子里闷久了,”苏幕柔声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