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你那儿?”
“在的。”
“我出一千万,交给我,”沈清直奔主题,不想啰嗦。
前座那人闻言,摸了摸鼻尖,半晌才到;“恐怕不行。”
沈清面庞冷了冷,清明的目光蒙上了一层寒霜;“钱少了?”
“上方有人,我的直系领导,您应该知道是谁吧?这事儿,不大好解决,”他觉得这事儿也是奇了怪了,果然是夹在中间难做人。傅冉颜这夜并未回自己小公寓,反倒是去了傅易寒哪方,等着自家亲哥弄死自己。
亲哥交代的事情办砸了,总觉得心里虚的慌。
平日里不怎么踏足这个地方的人今儿可是壮着胆子进来的。
一副即将上刑的模样在屋子里闲逛着,逛着逛着大门有了响动声。
母老虎瞬间变成小奶猫,狗腿儿似的奔过去站在门口,傅易寒进来,她弯身将拖鞋递至脚边,笑呵呵望着傅易寒,“老大、拖鞋。”傅易寒撩了她一眼,怎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伸手本想将外套挂在玄关,又被人抢了去。
傅大小姐的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老大,你喝酒啦?”“老大我给你煮醒酒汤啊!”狗腿本质尽显无疑。傅易寒冷嗤了声,尤其不屑,“想毒死我?”
“我是那样的人吗?”傅冉颜反驳,可这句话在傅易寒冷冽的目光中越说越小。
她这怂样儿,要是让程长官见了,只怕是要气的捶胸顿足。
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到了傅易寒面前跟着小奶猫似的,连叫唤都不敢。“老大,你饿不饿?”“难不成你还给我做饭?”某人抬手解扣子,话语凉飕飕的。
“我可以叫外卖呀!”做饭?她天生不是这个料。
“嗤……,”某人不屑冷嗤,“说的好像我不会似的。”“可我知道哪家好吃,”傅大小姐不服气。
傅易寒撩了她一眼,“难为您了还。”
“不不不不,”怎么能说是难为呢。
傅易寒伸手脱掉身上衬衫,徒留一件白色背心在身,背着傅冉颜往浴室而去,后者狗腿的跟上去,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盼着傅易寒有什么需要的,她好第一时间给人端茶倒水。“办砸了?”
“砸了,”傅大小姐无比实诚。
“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还指望我能给你兜着?”不想让人家知道她在首都跟程仲然搞一起了,就这么点诚意?
“对不起,”识时务者为俊杰,低头道歉准没错。傅易寒一声冷嗤响起;“真不知道人家程仲然是瞅上你哪点了,又丑又懒有没智商。”
傅冉颜笑,谁让她有求与人呢?
骂你你也得笑啊!
傅易寒就这么干巴巴的骂了她几分钟后,停了停。
傅小姐瞅着大眼睛望着他;“渴吗?我给你倒杯水。”
如此没心没肺的话一处,气的傅易寒险些是心肝脾肺肾都闹腾到一起去了。
这个傻子,让她去办事儿,她把沈清拉去,不知道沈清跟高亦安是什么关系?
自打知道沈清在,他就没指望这事儿能成。
“滚、”傅董压着心底怒火开口。
“老大,”某人可怜兮兮开口,低垂首憋着嘴,眼泪都要出来了。
“滚、”傅董在道。
“老大,”傅冉颜这会儿可怜巴巴的瞅着自家老大,极力挤出了两滴眼泪,想博取同情。
若是别人,这事儿准能成。
可这是傅易寒啊!
兄妹两从小一个屋子里长大,亲妹妹是什么尿性他能不知道?
“在哭、打你。”夜间,回到总统府,苏幕带着孩子已经睡了,陆景行依旧在全国考察,行至今日、她也数不清多久没见面了,二人仅凭每日一通电话或者两通电话来维系夫妻感情。
起居室,她伸手将包丢在沙发上,叉腰在客厅静静站了会儿,而后转身,朝陆景行书房而去。
蹲下身子,拿出白日她见到的那些照片,总是觉得事情在那个地方断了联系,但确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