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方,徐涵早已一通电话拨到总统府让医生候着,苏幕听闻,惊出了一身冷汗。
抱着孩子在门口翘首盼望,生怕出了事端。
许久之后,当她看见车队从机场方向而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车上,沈清下来,疾步奔向苏幕,抱过儿子一顿猛亲,眼中含着的是一抹庆幸的余光。
庆幸,无大碍。
庆幸,能见到儿子。
而身后,陆景行伸手将母子二人揽进怀里,总统府住宅楼门口上演这一家三口劫后余生温情的一幕,徐涵微微转身,非礼勿视。
一众保镖跟随如此。
“进去吧!”苏幕提起来的一颗心再见到夫妻二人回来时,落地了。
她此生,儿女皆是不易。客厅内,沈清静坐一旁看着小家伙坐在地毯上玩的起劲,陆景行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旁通电话,话语森冷,不用细想也知晓那侧定然是俞思齐等人。
对于自家爱人机场遭围堵的事情陆景行心有怒火并未平息。
“是你亲自过来处理还是如何?”
陆景行闻言,侧身看了眼坐在地毯上的沈清,微微叹息,“你们处理吧!”俞思齐这话,包含了试探?
倘若他来,沈清并无大碍。
倘若他不来,许是有事情了。
陆景行收了电话转身朝地毯而去,伸手扯了扯身上沾满灰尘的西装裤,望着沈清柔声开口,“上去看看你的伤。”原本落在儿子身上的目光抬头撩了眼陆景行,最终起身随着他上了卧室,苏幕抱着孩子跟随。
卧室内,沈清脱了身上衬衫,裸露着上半身站在陆景行跟前。
猛然,身后人在触及到她后腰上的青紫时视线倏然冰冷。她回眸,撞见的是陆景行一脸郁结的模样。
“怎么了?”“腰疼吗?”
二人同时开口,陆景行知道沈清腰不好,此时……无疑是心都疼的在滴血。
“还好,”她说。
转身,陆景行进衣帽间拿了件家居服给她,“穿上,趴床上等我。”陆景行出了卧室,苏幕抱着小家伙站在客厅一脸紧张的望向他,“如何?”“无碍,”他说,话语宽慰。
笑容浅浅。
可心底的寒凉愈来愈盛。
分钟后,陆景行带着孙德进来,查看了番告知并未伤到胫骨。
陆先生这才松了口气。
床上,男人将跌打酒倒在掌心开始揉着她青紫的地方,让人都有片刻沉默,直至沈清开口,“彭宇的人?”
“不是,”陆景行答。
“应当是贪官污吏的旁系,跟彭宇扯不上多大关系。”
沈清嗯了一身,“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机场?”“不是你身边出了问题便是槿言那边出了问题,”陆景行眉目沉冷,不管是哪一方出了问题于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男人宽厚的大掌游走在她后腰,沈清趴在床上脸颊埋进枕头,隐去那一丝丝的疼痛感。
“疼?”“恩,”她大大方方承认。
“公司这两天先别去了,让老俞查出事情的始末之后在说,”身旁有内鬼,即便是陆景行不说,她也不会去冒着个险。
跌打酒的味道,并不好闻,最起码,沈清不喜欢。
满屋子的药味在空气中飘荡,掩盖了一开始的血腥味。
她不可否认见到陆槿言之后,内心深处的那种愤恨感消失殆尽,但此时,她也想不出任何方法去挽救这场已经濒临死亡的婚姻。
她与陆景行二人,站在悬崖边上,退一步,粉身碎骨。
往前,却无路可通。
长久以往的算计与谋划磨的她对这场婚姻没了期望。
“陆景行,”她淡淡开口,夹着千丝万缕的情绪。“恩?”
男人手中动作渐渐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