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朝风定定地看着她,伸手出去摸了摸她的脸,沉默了半晌,才道:“若是实在喜欢,在家里让五万和六万陪你玩。——赌坊那地儿,还是别去了。”
安解语虽有些遗憾,还是乖巧地应了,又道:“再不会了。这次是因为你们都不在家,我担心雪衣招架不住,才临时起意要帮她这个忙。”
范朝风点头,也知道安解语性子懒散,一般有事都躲在后头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冲到前头去。不过见安解语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也怕拘了她,便道:“若是实在喜欢,以后我带你去赌坊。有我陪着,你想怎样都行。”
安解语大喜,笑着道:“那就多谢老爷了”还起身福了一福。
范朝风抿嘴笑了,拉她起身,又抱在怀里温存了一会儿,才让她回去睡房里的帘子后待着。又叫了婆子们进来炊水,顺便把汤碗都收拾出去了。
范朝风去洗了澡出来,只觉得全身燥热,一股邪火无处发,便想起刚才喝得汤来,皱眉道:“大晚上给我吃鹿肉汤,你是故意的吧?”
安解语脸一红。她只想着范朝风赶了一天的路,身上必是凉透了,非得要用碗大补的汤好好补一补才是。只是没有思虑周全,便叫了那碗海参鱿鱼鹿肉汤,又不肯认错,强嘴道:“鹿肉汤怎么了?——又没让你喝鹿血?”
鹿血才是壮阳助兴之物。在旧朝显贵之家的房里,都是男子*房前常备的。
范朝风也是大家子出身,自然知道这些。只是当年他一直不能近女色,倒也没有喝过鹿血。
后来刚成亲的时候,两人都是头次知晓男女之事。夫妻和顺,房中事极为协调。
年轻人自然不知餍足,好了还要更好。
为了助兴,范朝风也饮过一次鹿血。结果那一晚上,他足足要了安解语六次,才稍减身上的炙热之意。
事后安解语有三天起不来床。
范朝晖那一阵子正好在家,几日不见四弟妹的面,还以为四弟妹病了,就赶紧地叫了大夫进来给她瞧病,把她羞恼地不行,直让人将大夫打出去才是。还是范朝风得了小厮飞奔过来送的信,忙忙地赶回来,才将忧心忡忡的大哥给劝走了。——后来范朝风就再也没有饮过鹿血。
那个时候,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
那个时候,兄友弟恭,妯娌和睦,范家上下其乐融融。
想起这些,安解语便幽幽地叹了口气。
范朝风也想起这一节,不由脸上通红,如饮了鹿血一样。便赶紧将床头的灯捻暗了移到墙脚,又下了帘子,钻到被子里,将安解语一把搂了,就在身上揉搓起来。
暗夜里,就听见不时有女人嘤咛不依的声音,还有男人粗喘挪动的声音。
许是小别胜新婚,女人就觉得一股缠绵不尽之意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身子也格外绵软,只要男人大手过处,就化作了一潭春水,任男人一探再探,取之不尽,只想化在她身上算了。
两人这次都发得很快,没有多久,就都云散雨歇了。
范朝风觉得意犹未尽,却见安解语已有不胜之意,便也忍住了,起身去净房取了水盆和帕子过来,给她细细地擦了,才又上了床。
两人刚才一番动作,反倒没了睡意,就都靠在大迎枕上,有一搭,没一搭得说着话。
范朝风便又想起飞鸽传书里说得仁兴堂赌坊里的事儿,不由斜睨着偎在他怀里的安解语,调侃道:“铜钱神?”
安解语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忙一溜身子,便从大迎枕上滑到被子里去了。
范朝风忍着笑,将她从被子里掏出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想看看你穿铜钱装的样子……”
安解语闭着眼睛装睡,不理他,打定主意明儿就将那身要命的铜钱装“毁尸灭迹”。
范朝风却不肯轻易饶过她,就将她放在枕头上,自己下了床,去到安解语放衣裳的衣橱里翻腾了一阵子,找出了那件宝蓝色遍地金绣铜钱纹的通袖小袄。便拿着上了床,对闭目装睡的安解语道:“来,穿上给我看看。”
安解语闭着眼睛道:“别吵我。——人家睡着了。”
范朝风一时兴起,就趁着她闭眼装睡的时候,将她的小衣脱了,把那身通袖小袄贴身套在她身上。
只见灯光下,安解语靠在绛红色的大迎枕上,贴身穿着宝蓝色遍地金的小袄。那小袄的前襟微微畅着,露出底下雪白莹润的肌肤和一双挺翘玉乳的侧影。
范朝风看着两眼发直,又伸手出去,将那通袖小袄的开襟往两边更掀开了些,好让他看清楚里面遮挡的风景。
半遮半掩间,更是风情无限。
安解语觉得胸前凉飕飕的,忙睁眼一看,见范朝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而自己却贴身穿着宝蓝金丝的小袄,敞着怀,一幅随君采撷的样子,便羞红了脸,赶紧把小袄拢上,又啐了范朝风一口。
范朝风实在忍不住了,又抓了她的手,两边分开按在床上,吻在了她的胸前。
安解语扭捏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