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仅有个十余户人家,一阵犬吠,一座木屋门开处,出来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向大踏步而来的辛文昭道:“你们是城里来的人么?寄居本村的二十余位客人,已经走了片刻,他们留下话说,后会有期。”
辛文昭一怔,问道:“他们是怎么走的?”
“村南有一条深沟,深与人齐,直抵漕河。他们二二两两悄然走了,乘小船走的。”老太婆说。
他吁出一口长气,扭头就走。
又一次失败,所有的人绕道撤走。
不久,村北一座农舍中,厅堂亮起了灯火,五名骠悍的大汉,坐在八仙桌四周,一个个脸色阴沉。
为首的大汉豹头环眼,佩了一把狭锋单刀,咬牙切齿地说“他们都走了。风声紧急,咱们不能久留。”
下首一名大汉恨声道:“原二哥。你有何打算?难道咱们就此撤走不成?”
“撤走?哼!”原二哥厉声说、“不杀京都三煞与四海邪神替三位前辈报仇。咱们能撤么?”
“那原二哥的意思……”
“咱们势薄力薄,硬碰硬当然拼不过他们这群地头蛇。因此,咱们必须全力暗杀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最近期间,毙了他们……”
话末完,后堂口人影乍现,接口道:“暗杀已经失败,还想重施故技?”
五人大惊失色,原二哥一脚拨开八仙桌,咬牙道:“是你四海邪神辛文昭,你又回来了,咱们跟你拼了。”
“锵!”单刀出鞘、其他四人也紧接着拔兵刃。
一声虎吼,原二哥首先发难,猛扑向双手叉腰而立的辛文昭刀光一闪,势如电耀霆击。
辛文昭疾退两步,手动电虹疾射,听到剑出艄的啸鸣,剑挥出。恰好接住劈来的第二刀。
“铮!”刀剑相接,火星飞溅。
刀被震偏,剑乘势排空而入。
原二哥骇然暴退,堂门狭小,这一退,反将跟来的四位同伴挡住,而且慌乱地一同急向后退。
剑来势太快,刀又仓促间收不回来,退势未定,彻骨奇寒的剑尖已停在咽喉下,沉叱声震耳:“站稳了,辛某有事请教。”
原二哥心胆俱寒,止步发僵。
其他四人来不及抢救,不敢贸然出手,也僵住了。
“有种你就杀了我。”原二哥咬牙叫。
“我不杀你。我要你好好回答问题。”辛文昭沉着地说。
“你休想要口供。”
“我知道你出山虎原毅是条硬汉、当然你也知道我四海邪神辛文昭不是善男信女。说吧!谁告诉你在下今晚要来的?”
“我也不知道,黄昏前有个老农打扮的人,说你今晚要来,因此咱们只好撤走避风头,硬拼对咱们毫无好处。”
出山虎不假思索地说,这消息说出来无关大局。
“那是谁?”辛文昭追问。
“不知道,那老农匆匆说完匆匆走了。”
“哦!蓟州三霸为何到保定府作案?”
“这事与你有何干连?”
辛文昭脸一沉,声色俱厉地说:“这件事不但与在下有关,而且关乎咱们大明皇朝的兴亡。”
“放屁!你这算是什么话?”
“这是老实话。金虏已占了辽东,眼看要进兵关内。他们的奸细已混入京都、刺探朝廷的动静、在保定府的邸报公文动手脚踩探消息。而蓟州三霸却是替奸细做走狗的卖国贼。”辛文昭大声说。
出山虎一怔,怒叫道:“混帐,你怎么血口喷人?咱们在蓟州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绝不会也不屑做卖国贼。”
“真的?好,咱们平心静气谈谈、我希望你这条硬汉能提出反证,以洗清三霸的卖国罪嫌。”辛文昭收创说.举步走向厅堂,又道:“丧门煞是如何杀了三霸的,在下毫无所知,反正他们杀了蓟州三霸,等于是切断了在下追查奸细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