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这种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要去试着用火点着木头,我从来没有试过。
“年轻的孩子毕竟是不熟悉这些,自然会这样子的。好了,让我来吧。”
戈尔爷爷站了起来,来到我的旁边。缓缓地弯下身子,盘腿坐下,把我放到暖炉的全部木头都拿了出来:
“松香木嘛,真让人怀念啊。说起暖炉就应该用这种木头啊,既耐烧,又便宜,还有芳香。对了,夕酱,有柴刀吗?”
“有一把小小的。”
我站起身,从仓库里面拿了过来。
这是买薪木的时候一起被推荐买的。
戈尔爷爷把接过去,重复握了几下刀柄之后点了点头:
“看好了,夕酱。”
说着,戈尔爷爷像是给我示范一样把木头立了起来,用柴刀对着边沿的位置:
“首先把松香木的木皮用刀削出来。”
维持着柴刀削进去的状态,抬起木头,然后轻轻地敲了一下,以为刀会碰到地板的时候,柴刀不知不觉已经把外皮削了下来。
戈尔爷爷接着外皮递给了我,薄薄的外皮漂亮地从木头上分离开来。与呈现黑色和灰色的外皮相比,内皮是通透的白色,颜色看上去相当漂亮。
“先把这个外皮用火点着,接着就能慢慢烧起来。对了,只要有五根就够了。”
一边说着,戈尔爷爷把刀对准木头,又敲了一次。
然后再次把外皮漂亮地削了下来:
“好了,夕酱也试一下吧。”
把刀柄朝我递了过来,我不假思索地接住了。拿起一根木头,然后有样学样地用柴刀对着外皮:
“这样吗?”
“再稍微靠着刀根比较好。对,然后,把刀刃对直,再直些,好了。接着轻轻地,把木头敲下去一样。
我按照说的那样,有点勉强地把重重的木头举起,咚地往地板敲了下去。
接着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刀刃却迅速地滑动,甚至把木头一半的外皮都切开了:
“哇啊,吓我一跳。”
戈尔爷爷露出了笑嘻嘻的表情
“嚯嚯,学得不错。要是太用力的话,刀的势头太强会直接切坏地板的,要轻轻地来啊,轻轻的。”
一边听取着建议重复尝试了三次之后,马上就学会了,一下子就把外皮削好了。
戈尔爷爷拿起其中一块外皮,拦腰折断。干燥之后的木片,发出啪唧一声的干脆声响,但是内皮依然连在一起没有分开。把它摆到暖炉里面的,铁架子的中心,像是等边三角形一样摆着。
“这时候的摆法其实还分好几个流派的呢,至今还为此争论不止呢。。。。。横摆式,桥拜式分段式,盒式。。。。。那可是个研究的话永无止境的深奥的学问啊…”
“你说的这些,有几成是开玩笑的呢?”
“全部都是,嘛,其实随便摆就好。”
“真的很随便呢。”
戈尔爷爷接着折断外皮,一根根地扔了进去,剩下的最后一根拿在手上,一端靠着地板,另一端用刀刃横对着:
“这样子也稍微习惯了吧?”
说着,柴刀缓缓地划过去,把外皮削得更薄了,轱辘地卷了起来,像是在削腊肉一样。戈尔爷爷又重复了好几次这样的动作,每次都像腊肉片一样卷了起来,没有切断,仍然连接着木片。
“这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是为了最开始的点火而准备的,这样更好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