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没有回答潘登的问话,用手做了一个摸鼻子的动作,然后整个手掌把鼻子和嘴遮住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那个孙医生,没想到来的会是你。“潘登看着医生用手遮住了口鼻就和带口罩的样子差不多,第一次去医馆的时候孙半夏带着口罩,所以第一时间潘登没有认出来。
认出了来的医生是孙半夏,潘登对苏雯说道:“孙医生很忙的,我们就不麻烦孙医生了好不好,我真的没有事情,明天早上就好了。”
潘登想到孙半夏说自己肾亏这个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怀,在他心里认为这个孙半夏就是一个骗子,就算不是一个骗子也是一个庸医。看到苏雯叫来的是孙半夏不好明说他是庸医,也不好说不让孙半夏看,这样既驳了苏雯的面子也让孙半夏下不来台,只是一次误诊,自己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真要说也就是自己的幼小心灵受到了伤害和买药花的那200块钱。
苏雯还没有说话孙半夏倒是先接上了潘登的话:“说的对,我确实挺忙的,这小伙子身体精壮着呢,睡一觉就好了我就不打扰了!”说着话转身打算往门外走,苏雯一把拦住了孙半夏连忙说道:“孙叔叔您都大老远的过来了,您就这么看一眼就走了啊。”
孙半夏哼了一声对着苏雯说道:“苏小姐,我们两家认识也有十几年了,承你的情喊我一声叔叔,我今天就跟你说一句真心话,交朋友得看仔细一点,别交一些只是模样长的好,其他什么都不是的人。”说着话意有所指的回头看了一眼潘登,然后又补了一句:“何况这种长的还不怎么好的!”
潘登“哎”了一声,心想有点憋气,自己是长的不是很帅,但是没有到不怎么好的地步吧,再说了又不是我找的人家!
苏雯被孙半夏的话逗乐了。笑着拉住要走的孙半夏问道:“您之前和潘登认识?”突然想到了刚刚和潘登聊天的时候潘登说到认识一个庸医,侧着身子看着潘登对着潘登做了一个“庸医?”的口型,潘登看着苏雯点点头。
孙半夏皱着眉头对苏雯说道:“这个小子前几天找过我看过病,我诊断的结果是气血两亏要节制!”然后干脆把话说开了的架势对着苏雯说道:“这小子这么年轻就这样了,以后指不定有什么花花肠子呢,苏小姐你听我一句劝,早早离开这个小子才是最正确的事。”
在孙半夏的心里,潘登就是一个不懂节制的登徒子,和苏雯在一起肯定是为了那点事情,所以打心眼里孙半夏是看不起潘登的。再加上中医对养生的重视,像潘登这样的没有节制挥霍身体无度的人更是和中医理念背道而驰。孙半夏看到潘登的第一眼没有揭穿潘登在孙半夏想来就已经很给潘登留面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苏雯被孙半夏的话逗的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拉着孙半夏到潘登的对面坐下解释道:“您跟我说潘登是个登徒子,可是您知道潘登怎么对我说您的吗?”苏雯笑着指着潘登问孙半夏道。
孙半夏满不在乎的说道:“随便他说我什么,这小子反正就不是个正经人。”
苏雯笑着对孙半夏说道:“刚刚我跟潘登说我请了一个中医先生来看看他,他就跟我说他认识一个庸医,只是没有想到是您,哈哈哈!”
孙半夏噌的站了起来看着潘登喝到:“我是庸医?你小子气血都亏成那样了,我还能看错?”这一看潘登,潘登还没有说话,孙半夏先“咦”了一下,然后仔细的看了看潘登的脸色和额头两侧的太阳穴对潘登说道:“小子你把鞋脱了我给你看看。”
潘登还想着怎么反驳孙半夏的话呢,孙半夏突然让他脱鞋,他有点不理解要做什么。苏雯走到潘登身边弯腰去够潘登的脚,一边对潘登说道:“孙叔叔是要给你诊脉呢,你让孙叔叔看看。”
潘登这才反应过来顺着苏雯的手把脚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好在是回家之前在更衣室里洗了澡,不然运动一天了,这个脚现在拿出来一屋子都待不了人了。
潘登疑惑的问道:“不是在手上号脉吗?脚上也能号?”苏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懂,但是以她对孙半夏的了解,孙半夏的医术是很好的,所以孙半夏要给潘登在脚上号脉一定有他的道理。
孙半夏冷哼一声慢悠悠的说道:“你懂什么,要是只能号腕脉,那没有手的人怎么办?等死吗?”
潘登被说的脸一红,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潘登就是这点比较好,别人指出他的错误的时候他总是能虚心的接受,而有一些人遇见别人的指责,甚至是好心的提醒他都要大声的反驳,哪怕自己不占理也要大声的反驳,好像声音大了就没有错了一样。
见潘登不说话孙半夏心里舒服了一点,给潘登解释道:“我们中医有很多种诊脉的方式,比如说趺阳脉、颈动脉、腹脉、反关脉、人迎脉、耳门脉、中指脉等等……手腕把脉的叫桡动脉我现在要看的就是趺阳脉。”
“为什么不把我的腕脉呢?”潘登虚心的又问了一句
孙半夏白了潘登一眼:“胳膊肿成这样了,什么脉也把不准了!现在别说话了,我听脉!”说完就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着潘登的脉搏。
三分钟之后孙半夏又“咦”了一声,站起身来把药箱放在了茶几上,走到潘登的面前用手搭在了潘登的颈动脉上。潘登被孙半夏弄的有点紧张了张嘴要问:“医生……”
“别说话!均匀呼吸!”孙半夏打断了潘登的话,潘登只能听医生的收了收心神慢慢的控制着呼吸。
又过了三分钟之后,孙半夏放下了手指头问潘登道:“小子你吃什么药了?怎么才几天不见你那气血两亏的症状就完全消失了呢?”
潘登苦笑道:“也不怪我说您是……那个,那天您都没有让我说话,就武断的判断我是肾亏,我当然要骂您了,我那天之前的前两天平白无故的做了一样的梦,然后第二天人就没有能下床,到您那边都是算第三天了。后来您开我的药我也扔了,回来之后饭量变大了很多,现在基本上都没有任何影响了。”
苏雯在旁边一听笑着说道:“孙叔叔您今天看还有没有气血两亏了呀?”孙半夏面带惭愧之色对苏雯说道:“惭愧,之前应该确实是误诊了,小伙子我给你道个歉,你这也提醒了我,以后在看病的时候要多听病人的描述再做判断。”说着话对着潘登一拱手看样子要给潘登作揖,苏雯连忙拦着孙半夏说道:“孙叔叔您别太客气了,话说开了就知道了,之前的都是误会,您给潘登看看手吧,今天训练的太狠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潘登看到孙半夏面对两个加一起都不一定有自己岁数大的孩子,自己错了能坦然承认还主动道歉,换位思考一下自己不一定能够做到,所以心里对孙半夏多了几分佩服。苏雯拦住了孙半夏潘登也连忙跟着说道:“对啊,孙医生,还得麻烦您给我看看胳膊吧,一直酸痛的很,特别是肩胛骨那一块,就像有蚂蚁在里面啃我一样的。”
孙半夏点点头道:“你这个是用力过度伤了肌肉和经脉了,我有两种治法,一种很简单,拿热水烫一块大的毛巾,然后热敷到凉,然后撤掉毛巾再按摩15分钟,每天这样4天就可以好。”
一听需要四天才会好,在潘登心里就有点不太想用连忙问道:“还有一种呢?”
孙半夏看着潘登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建议你选第一种,因为第二种会很痛苦!”